“那个时候我就应该在秦书礼来之前把你也处理了，难产大出血，一尸两命，合情合理！”白母还在叫嚣着，神情有些癫狂。

她这个状态倒和第一个被捉住的那个村民的情况有几分类似，莫非是那蘑菇的后遗症？

秦苑垂下眼睑，按住蠢蠢欲动的絮絮，捏住她的小胖爪在手里玩：“方瑶可比你聪明，比你厉害多了，你怎么可能弄的死她？别吹牛了！”

“她再厉害又怎么样？”白母不忿地大叫：“挺着大肚子她能做什么？换了她的药让她血崩难产死在手术台上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都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她得罪的人何止我一个人？”

“那就是说我说对了，你还是杀不了方瑶，是别人杀的。”秦苑嘲笑她：“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吧？”

“你胡说！你胡说！”白母的情绪更加暴躁：“药和换药的人都是我安排的，怎么不是我杀的？我明明就比她强，是我赢了，我赢了！”

“你赢了什么？”秦苑冷冷地看着她：“方瑶死了，然后呢？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白母怔愣在原地，半晌后，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下去，嘴里喃喃着：“我赢了什么？我得到了什么？”

秦苑不急着追问她，只是冷眼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绝望。

“你那么恨方瑶，她如你所愿的死了，然后呢？你达到目的了吗？”

白母的情绪忽然低落下去：“没有……什么都没有……都没有了……”

秦苑再尝试了几次，也没有问出来什么。

白母好像精神崩溃了一般，连她最疼爱的小女儿白静羽都不认识了，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

秦苑挫败地挥挥手，让絮絮把白家人放开。

“那群海盗呢？”秦苑问白璟言：“就是被我们剁了手赶出去，后来又回来的那些人。”

白璟言指指山崖：“从那里跳下去了。”

秦苑不解：“为什么？”

“不知道。”白璟言说：“你们不在也没人威胁他们，他们自己跳的。”

看来还是山神搞得鬼。

“那两个也是你吊上去的吗？”周帆走过来问秦苑：“能一起放下来吗？”

他指的是那两个村民。

秦苑挥挥手，让他自己看着办，自己转头去和沧泽商量接下来的事。

“既然幻境已经破了，咱们就照计划往外走吧。”

其实昨天她还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上次她被引来山上的时候，沧泽在空间里并没有被幻境影响，所以她想让沧泽在空间里。

但是沧泽不同意，因为他当时在空间里的声音秦苑听不见，万一有幻境他出不来，或者出来的地方和她不在一起怎么办？

所以最后他们还是决定用相机来找路，然后让絮絮用傀儡丝绑定在他们三个人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他们身边跑过，飞一般的直奔山崖，毫无停顿地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