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饶命!使不得啊,会死人的!”周昫吓得大喊。
身后被敲了一下。
硬的,不是鞭子。
周昫侧身回头,见陆浔将鞭绳握在手里,却是倒转了拿的。
可鞭杆儿也疼。
他一只手让陆浔抓着,另一只手就抓耳挠腮,好几次都想伸过去挡,到底怕被殃及了没敢。
陆浔把他往矮榻的方向一推,周昫跌跌撞撞地往榻上扑,颇有几分连滚带爬的意思。
动作流程已经很熟悉了,周昫双手搭到了腰上,明显生出几分犹豫。
这里毕竟是大理寺,办公事的地方,虽说陆浔锁了门,可还是很奇怪啊!
周昫转头看了陆浔一眼,试图讨个情。
“要我帮你?”陆浔捏着手上的东西轻抬。
周昫立马收回了目光,十分爽快地拒绝了。
让陆浔帮?算了吧,他怕没命还。
万事准备就绪,陆浔这会儿倒是不急着动手了,自己坐在榻边。
“反省了那么久,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清楚了吧。今日这事,你怎么想的,说来听听。”
周昫眨眨眼睛,他方才什么都没想啊!光顾着觉得膝盖疼了。
但这事不能让陆浔知道。
“我……”周昫脑子转得飞快,“我想着,那陈颂文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大理寺碍着圣谕不能动手,那就由我来,我不是大理寺的人,即便打了他,也不算有违上命。”
周昫说完,绷紧了神经等着陆浔的反应。
陆浔难得顿了好一会,眉心微蹙着沉思,过了半晌才道:“你是单纯因为气不过才动的手吧。”
诶?被发现了?
周昫那话其实不全是真,但也不假。他会去打陈颂文,单纯是因为看这个人不顺眼,只是碍于环境评估了一下能不能去,才顺道想的上面那一些。
周昫回头看陆浔一眼,讪讪地笑:“师父你怎么知道?”
陆浔蓦地抬手敲了一记,听他嗷了一声口中呼呼直吹气。
“我怎么知道?哼,你若真心为了审陈颂文的话,早同我说了,还用得着自己偷偷摸摸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