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昫立马端正了态度,撑就撑嘛,不把长凳请出来一切好说。
陆浔看他又摆好了动作,这才把藤条贴上去,在他身后靠下的位置点了点。
“你不是撑不住吗?剩下的数目便都打在这,我看你疼得狠了,能不能收点心。”
该死的这老狐狸怎么就净拣着他软处磨,只要他说不行的地方,一定会被重点关照。
“我……”周昫心慌开口,身后的藤条却已经不等他了,一记叠在方才的肿印上,直把那深红碾成一道惨白
“嗷!”周昫高嚎出声,要蹿起来的动作让他生生压下,认错的话脱口而出,“我不敢!”
挨了那么久,这会儿他才算是真正认真起来。
陆浔没放过他,下一记还是叠在原来的位置,看着周昫肉眼可见地发起抖来,喘息声都变了调儿。
“如何?好受吗?”
周昫疼得咬牙说不出话,就一个劲地摇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错归错,改不改全看心情,不让你真疼了你还不当回事。”陆浔握紧了藤条,拿捏好了力道又往上叠了一道,如期听到自家徒弟又一声哀嚎。
身后那道伤飞快地鼓了起来,抻得皮肉生疼,周昫弯了腿不敢站直。
“以前就是个要人盯着打着才能学下去的性子,如今上了大学没个人看着,你就放飞自我了是不是?告诉你,你这学期期中要再给我拿一堆刚及格回来,我就让你把高考前的日子再过一遍。”
周昫浑然一惊,想起当时的惨状来还是脊背发凉。
那会儿他下定了决心要好好考,又管不住自己,才求了陆浔督促他,谁想得到陆浔那家伙手黑的啊。
同一种类型的题错两遍罚抄,三遍就直接动手了,时间从早到晚排满,恨不得睡觉时都间给他放英语听力。
简直不是人能过的日子,自己在那高压下没碎掉也真是能扛。
只是都大学了,他到底为什么要选一个课这么多还要期中考的专业啊!
“还能胡思乱想呢。”
陆浔一声轻哼,吓得周昫浑然回神,未及出声身后就一连挨了三下,还是那个位置。
“啊!啊错了!”
藤条的风是从下往上扫的,像要把他那团肉剜下去一样。
周昫蹬直了腿就差爬到椅子上去了,又让陆浔给拽了回去,唬得他腿一软就想去抱大腿求饶。
“呜……师父……”
“别动。”
腿后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撒娇失败。
“这次是警告,要再逃课,你最好别让我抓到。”
身后的藤条落了下来,没再搁着他一处打,凌厉的劲儿收了几分,可是没有章法,倒像是劈头盖脸一顿乱抽。
周昫嗷嗷地嚎着也站不住,人还没挣出去便让陆浔一把抓起来摁坐到了椅子上。
肿伤被压,酸爽直冲天灵盖。
“噢!不行了不行了!哎呀……”
头上挨了一下拍。
“你再给我乱嚷嚷。”陆浔真是又气又笑,这小兔崽子就瞅着自己不会下狠手,倒是叫嚣得挺厉害。
“坐直,脚离地。”陆浔生生把椅子调高了一截,“半个小时,把错题改了,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