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乐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说:“法利亚,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对,我去过那里,但是他们脸上的笑容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所以趁着黑天跑出来了,在这里做了一个小小的庇护所。”
“嗯,法利亚,你知道那些关于克鲁尔和那洛尔的冲突吗?”
“嗯?这个问题对你而言,理应易如反掌才对啊,为何反倒来询问于我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齐乐乐不禁有些发懵,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而一旁的法利亚见状,则并未再多做理会,自顾自地迈步向前走去。
齐乐乐只能默默地凝视着法利亚渐行渐远的身影,缓缓垂下头去,其那原本呈褐色的眼眸之中,竟倏地闪过一丝神秘的金色光芒。
就这样,法利亚与齐乐乐之间逐渐拉开了一段不短的距离。
直至行至远处之后,法利亚方才转过身来,却惊觉齐乐乐依旧伫立在原地,低垂着头颅,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整个人似是被那道难题牢牢困住一般。
法利亚向来对那些只会成为累赘、拖人后腿之辈毫无半分好感,即便眼前之人乃是艾德诺曾亲口嘱托务必要妥善保护的重要对象也不例外。
于是乎,她毫不犹豫地再度转身离去,步伐决绝且坚定,心中暗自思忖道:“倘若齐乐乐尚存有求生之意,那就自行追赶上来罢!毕竟,我着实无暇折返前去接应于他,天色已然快要黯淡下来了。”
齐乐乐眼睁睁望着法利亚毫不迟疑的远去脚步,气得忍不住磨牙霍霍。他深知,这位女子可比艾德诺难对付多了,想要获取她的信任,绝非轻而易举之事。
这时,他脚下的土地被黑夜笼罩,一头黑影怪物突然从齐乐乐身后蹿出来,齐乐乐头也没回,一根土刺突然出现,将黑影怪物穿了个透心凉。
土刺在瞬间收回,黑影怪物的尸体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齐乐乐抬头看着落山的太阳,又望向远方几乎看不清的身影,迅速抬脚追了上去。
法利亚放在树上的鸟儿分身清楚的看到追上来的齐乐乐,法利亚散去眼中金光,啧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实在不愿意带着这个只会吃喝玩乐、毫无用处的累赘前行。与其如此麻烦地拖着他,倒不如趁着现在这个绝佳的时机将其遗弃。
这样一来,面对艾德诺时,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她:“那家伙自己走丢啦!”
尽管这种欺骗艾德诺大人的举动着实有些不妥,但眼下也别无他法了。
然而,就在她全神贯注于思考如何摆脱这个包袱之际,却丝毫未曾留意到脚下的土地竟然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猝不及防之下,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而更为不幸的是,她的膝盖恰巧重重地撞击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之上。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与此同时,在距离不远的地方,齐乐乐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狡黠且得意洋洋的笑容。
这一幕正巧被一只小巧玲珑的鸟儿尽收眼底,并通过特殊的方式传递给了法利亚。
当法利亚目睹到齐乐乐脸上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时,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梁骨涌起,她立刻明白过来,方才大地出现的异样状况必定是齐乐乐暗中搞鬼所致。
此人绝对是个极其危险的存在,必须尽快想办法甩掉这个巨大的祸患,决不能让他有机会接近自己的庇护所。
于是,法利亚咬紧牙关,强忍剧痛,艰难地从地上挣扎起身。她步履蹒跚、一瘸一拐地朝着一条幽静偏僻的小径走去,内心默默祈祷着齐乐乐不要因为此事而对她穷追不舍。
毕竟,此刻的她行动不便,如果真的遭遇追杀,恐怕很难逃脱厄运。
法利亚的这一举动落入齐乐乐的眼中,令其不禁在内心暗自讥讽起来:这家伙竟然胆敢将庇护所修筑于如此轻易便能察觉的方位,简直愚不可及!
然而,他却未曾察觉到正是由于自身的不慎败露,方才致使法利亚当机立断改变主意,转而踏上那条小径。
恰在此刻,就在齐乐乐意欲追赶上前之际,艾德诺宛如鬼魅般蓦然现身于他的背后,紧接着俯首帖耳、毕恭毕敬地言道:“大人,那帮家伙再度前来滋事生非了。”
听闻此言,齐乐乐双眉紧锁,满脸愠怒之色,猛地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瞪向艾德诺,口中阴森森地叱责道:“难道我之前没讲清楚么?此类琐事莫要来烦扰我,尔等自行处置即可。”
“大人息怒,实乃情非得已啊!那些家伙手中不知缘何冒出了专门用以对抗咱们的利器,弟兄们实在难以抵挡。”
“一帮窝囊废!留你们这帮废物还有何用处!竟还需本大爷亲自出马!随我一同前往!”
“遵命!”
二人一路疾行,将至中途,齐乐乐忽地止住步伐,而艾德诺则在距离他仅有半步之遥的地方戛然止步,垂首而立,静候着齐乐乐下达进一步的指示。
齐乐乐头也不回,开口说道:“你并未受到任何控制,对吗?”
听到这话,艾德诺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依然镇定自若。
她连忙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地回答道:“大人,您这是何意啊?小人的心与身皆归属于伟大的太阳,绝不敢有丝毫异心!”
然而,齐乐乐却被艾德诺这番言辞给逗得轻笑出声。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凝视着艾德诺那双如金子般璀璨的眼眸,再次开口说道:“还在继续演下去吗?我可是清楚得很,你拥有能够治愈精神控制的神奇药物,完全可以随时随地摆脱我的掌控。”
艾德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故作疑惑地问道:“大人,小的实在不明白您所言何事啊?”
齐乐乐见状,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哼,故意装作听不懂是吗?别再惺惺作态了!”说罢,他轻轻拍了拍手。
刹那间,只见数名身形矫健的神赐者如同鬼魅一般从四周闪现而出,迅速将艾德诺团团围住。
他们手中闪烁着冰冷寒光的锋利武器,无一例外地瞄准了艾德诺的心脏部位,仿佛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其刺穿。
此刻的齐乐乐稳稳地站立在包围圈之外,他的双眼紧紧锁定着艾德诺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庞,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与此同时,他口中仍不停地向艾德诺施加压力:“艾德诺,不要再伪装了。只要你老老实实把那瓶珍贵的药物交出来,或许我还能考虑留你一条性命。否则的话......”说到这里,齐乐乐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加重了语气,“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艾德诺目光沉静如水,宛如深潭般波澜不惊地凝视着那些直指着她心脏的冰冷武器。
就在此时,她毫无征兆地猛然抬起手,精准无比地一把攥住其中一支枪尖,并用力朝着自己的胸口推进数寸之遥。
刹那间,锐利至极的枪刃无情地撕裂开她娇嫩的手掌心,殷红滚烫的鲜血迅速浸染了那原本寒光闪闪的枪尖,使其绽放出一抹触目惊心的猩红之色。
而她则缓缓合上双眼,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诉说一件与己无关之事一般说道:“倘若大人您只是想要考验我的忠心耿耿,那么我甘愿将此身性命双手奉上。”
艾德诺的嗓音平稳而又冷静,仿佛此刻所发生的一切于她而言仅仅只是一桩微末不足道的琐事罢了。
一旁的齐乐乐目睹着艾德诺这般出人意料的举动,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了双眉。
他实在难以捉摸透艾德诺这番话语之中究竟有几分真意、几分假意,并且对方自始至终都对有关药物的事情守口如瓶,致使他始终未能获取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线索。
既然如此,倒不如趁现在她仍处于自己掌控之下的时候,在此处彻底了结掉她。
毕竟虽说艾德诺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得力帮手,但万一哪天她突然背叛倒戈相向,那么后果恐怕绝非仅仅损失一人那般轻松简单了。
齐乐乐随意地挥动了一下手臂,仿佛下达了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神赐者瞬间如饿狼般朝着艾德诺猛扑过去,他们手中闪烁着寒光的武器无情地刺向艾德诺。
令人惊讶的是,艾德诺却如同雕塑一般稳稳地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一丝躲避的意图都没有。
她就这样静静地承受着敌人的攻击,任由那锋利的兵器穿透她的身躯。
艾德诺那双原本明亮而坚定的眼眸此刻紧紧地锁定在齐乐乐身上,她艰难地张开嘴巴,似乎想要诉说些什么,但从口中涌出的只有大口大口的鲜血。
周围的人们见状,急忙将刺入艾德诺体内的武器迅速抽出。失去了支撑的艾德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颓然倒地。她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直至完全熄灭。
齐乐乐迈着悠哉的步伐走到艾德诺的尸体旁边,他的声音冷酷得如同寒夜中的冰霜:“艾德诺啊艾德诺,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明明清楚这里残酷的生存法则,却偏偏要去故意触碰它。哼,真是自不量力!来人,把她的尸体丢进万骨!”
“遵命!”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法利亚刚刚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不停地操作着手环,试图与艾德诺取得联系。
自从艾德诺给自己发送了那条让她照顾好齐乐乐的信息之后,法利亚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她深知艾德诺此次面临的危险,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确认艾德诺是否安全。
可惜的是,艾德诺早已将手环设置为拒绝接收任何消息的模式,对于法利亚的担忧和牵挂一无所知。
法利亚紧紧盯着眼前的通讯界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她返回庇护所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十分钟,然而整个屏幕上密密麻麻显示着的全都是她发出的消息,却始终寻觅不到来自对方哪怕只言片语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