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便转身离开了。
坤宁宫
随着傅恒几人的深挖,倒还真挖出了白莲教的人,弘历有些生气,半夜跑到了乾清宫招大臣议事。
意绾独自一人躺在宽敞的床铺上,别提有多自在了。
正她阖着眼,意识有点恍惚的时候,突然听到后窗处传来一声“咯吱”声。
她当即就清醒了,抬眼看去,就见海兰察翻了进来。
“嫂嫂,今日是特意等我吗?”
海兰察嘴角带着笑,迅速地走到了床边,脱衣上榻。
意绾还没反应过来,腰间就多了一只手。
磨了磨牙,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你可真是厚脸皮,我让你上来了吗?”
海兰察才不在意,低头就想亲意绾,被人躲开,又黏黏糊糊地与她撒娇。
“嫂嫂,你真是太坏了!”
“我每日给你办事,你却连一点甜头都给。”
“反正我不管,你亲亲我。”
意绾敷衍地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快说,事办的怎么样了?”
得了一个主动的亲亲,海兰察嘴角的弧度都快翘上天了。
感受着怀里的柔软,乐滋滋地与她解释。
“我出马,怎么可能有办不成的事?”
“凌云彻要杀赵九霄灭口,我的人救下了他。”
说到这,海兰察还刻意卖了一个关子。
“嫂嫂,你猜?他知道了什么秘密!”
意绾趴在海兰察的胸膛上,用手玩弄他喉结的动作一顿。
略一思索,想到某个猜测,当即眼里浮出了喜意。
“难不成,他看到了乌拉那拉氏与凌云彻合谋害我姐姐的画面?”
海兰察摇了摇头,亲了一下她的嘴角,才与她解释。
“凌云彻与乌拉那拉氏有私情,而且这两人的定情信物是一双亲手缝制的靴子!”
意绾虽然有些震惊,但也不算太过意外。
毕竟替人办掉脑袋的大事,不为利,自然只能是为情了!
她急切地询问,“海兰察,我姐姐的死是不是这两人干的,有没有证据,有没有证人…”
“这些他并不知道。”
正当意绾失落之时,却听海兰察说了一句。
“二阿哥的死确实是和这两人有关!”
意绾先是愤怒,接着转变成了困惑。
“可是姐姐曾经查过,我进宫后也曾派人查过,并没有查出问题。”
海兰察低头亲了一下意绾的眼尾,才接着解释。
“他说,下雨那日,他曾偷听到翊坤宫那位对愉妃说过这样一句话——杭绸的缝隙比一般的缎子大,只要把芦花放在丝棉中,就会慢慢飘出来。”
“而没过几日,二阿哥就没了,且愉妃偷偷躲在冷宫附近给二阿哥烧纸人,嘴里还念叨,都是皇后狠毒害的你,与我无关!”
意绾咬着手指头,开始推断,“也就是说,当日永琏的死果然是这两人下的手,但是我派人检查过,永琏的被子、枕头、衣物是没有问题的。”
“这说明,事发后,有人将东西给立马调换了,但为何当日没有人发现,或许那人深得姐姐的信任,所以所有人都忽略了她。”
意绾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是莲心!也就是说在那时,她就背叛了姐姐,那么这般推断,永琮与姐姐当日的落水,极有可能也是这三人的谋划。”
海兰察点了点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我们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是这两人所为!”
“毕竟,想要废后,没有完整的证据链,朝臣可不会买账!”
意绾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但眉宇间却冷的很,眼里的神色更是如利刃般杀气腾腾。
“谁说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