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屋内乱糟糟的场景,弘历眉头紧皱,就这破环境,他的绾绾怎么受的住,真是委屈她了。
况且海兰察一时半会,也没法调查出结果。
“皇额娘,这都晌午了,要不您还是传膳吧!”
太后正准备应下,就见她的狗儿子发言了。
“正好,儿子和元仪也饿了,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这话,弘历也没给太后反应,小心地牵着意绾避开了地上的血污,向着外面走去。
路过纯贵妃等人时,还刻意叮嘱了一句。
“太后用膳时,你们几人就不要干坐着吃了,布菜的活主动一点,也多为朕与凰后尽尽孝心!”
纯贵妃、金玉妍等人:…
太后都要被气笑了。
可见这两人如出一辙的嚣张背影,忍了几息,到底是将这口气给咽下去了。
算了,别气,这不是亲生的。
将自己安慰好后,太后瞟了一眼殿内这环境,也有些嫌弃,当即抬脚向偏殿走去。
接收了孝心外包服务的纯贵妃等人也不敢耽搁,都抬脚跟上了。
一时之间,整个殿内,就只剩下了海兰与如懿这个“反凰派”,以及那一伙“证人”。
叶心见主儿伤成这样,也不敢请太医,只等小心地扶住海兰坐到座位上,用帕子给她擦拭血迹。
“主儿…”
如懿则坐到了一边,从袖口抽出了一条新帕子,擦了一下之前搂过海兰的那只手。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领头的书生。
“一介读书人,有着大好的前程,为了一个品行不好的女子赔上一切值得吗?”
“父母、亲眷,都成了你誓言的一份,你这般,当真不怕报应吗?”
如懿以为她步步紧逼之下,这人总该露出几分端倪。
可这人那副坦荡的表情好似被焊死了一般。
怎么看,都觉得这人是个正人君子。
旁人对他的诋毁好似都是污蔑!
无端地让如懿心口涌上一股闷气。
如懿等了许久,本以为这人会辩驳一下。
可书生并未回话,只是兀自沉默。
能为人面首,他自然也不是什么品行高洁之人。
至于报应一说,他只知道一点。
若是认下这个罪,就相当于给皇帝戴绿帽。
即使他伺候她时,她压根就不是皇帝的妻子。
但男人的嫉妒心上头,不只他要死,他父母、兄弟、姐妹、全族都得死。
若是死扛着不认,最多也就死他一人罢了,家人与族人不仅能得到保全,甚至还能得到一份富察大人许诺的前程。
总归这辈子也算值了!
就当是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好了。
待用午膳后,太后这一次学聪明了,也没等这两人,自个去里间睡了个午觉,等醒来,梳洗过后,重新坐到大殿时。
见这便宜儿子牵着人晃晃悠悠地向着殿内走来,一点都没有因为上午的事而生嫌隙。
该说不说,她这便宜儿子比起先帝,对待心爱之人确实好多了。
当年的她,可是被甩了好一巴掌呢!
弘历瞥了一眼被收拾地干干净净、还熏了香的大殿,心里满意多了。
牵着意绾就坐到了座位上,正准备给太后请安。
看着某人正准备打千,太后满脸慈爱地拦下了弘历。
“行了,母子之间何须这般生分,以后这请安礼都免了吧!”
见太后上道,弘历也愿意给太后做脸。
“还是皇额娘疼儿子!”
“你是哀家的儿子,不疼你,疼谁!”
“…”
听着这两人的商业互吹,乾隆都要笑死了。
【该说不说,你与太后是母子呢,你们这两人的吹捧话,翻来覆去,也就这几句。】
【换个词不行吗?】
【你管朕,就朕与太后这兑了水的母子情,配的上朕费心想的词吗?】
【呦呵,朕算是发现了,你这白痴最近底气很足啊!都敢和朕叫板了!】
正在这一人一魂拉扯的时候,进保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