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殿,水月轩。
慕容彻进了寝殿,便抬手挥退伺候的宫人。
“阿黎。”
他看着坐在桌案前,握着狼毫笔认真抄写医案的人儿,唇角不由牵起一抹笑弧,“朕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你怎么还如此用功地研读医书?”
薛悠黎看医书是知道在小说原情节里,会发生一场范围很广的瘟疫,就连皇宫也会受到波及,她这是提前做准备,若是能防患于未然,将瘟疫扼杀在萌芽状态,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慕容彻以为她这么用功是为了他,作为一名合格的宠妃,伺候皇帝的时候情绪价值必须给到位,“皇上的病是心病,嫔妾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有成效,说明嫔妾医术不精。嫔妾多读些医书,是想精进一下医术,万一皇上处理政务累了,嫔妾也能利用医术让皇上的身体得到放松。”
她刚刚泡完花瓣浴,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这样近的距离下,能离到她发间淡淡香气。
慕容彻睨着她,烛光映照下,薛悠黎脸蛋娇艳动人,明明未施粉黛,五官无一处不透着精致,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视线顺着她弯弯的杏眸缓缓下移,掠过她小巧的鼻子,最终定格在色泽粉润的樱唇上。
薛悠黎的唇型很好看,唇瓣饱满,一看就很好亲的模样。
这段时间,宫里出了很多事,慕容彻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直到慕容邺回府,南诏使臣离开,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此时,她身上披着的氅衣下是一件粉白色的宫装。
宫装领口有点低,从慕容彻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出她妙曼妩媚的身材曲线。
原本他还一直觉得薛悠黎年纪小,是个丫头片子。
如今看来,她已经长大了呢。
慕容彻盯着她绯色的唇瓣,喉咙口像是被燃了一把火,说话时嗓音沙哑得厉害,“其实,让朕身体放松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薛悠黎看着男人幽黯的目光,也没扭捏,丢开手中的医案,伸手捏上男人的袖子,娇娇地问了句,“什么办法呀?”
慕容彻没有当场回答她,而是大手一捞,直接将她从桌案前打横抱了起来。
薛悠黎披在身上的大氅滑落在地,她忍不住低呼一声,顺势搂住男人的脖子。
慕容彻看着怀中人儿那双水光潋滟的杏眸,只觉得她这副模样真是可爱又可口。
他低头,拿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你猜。”
薛悠黎仰起漂亮的脸蛋,一双杏眸亮晶晶地看着他,“嫔妾猜不到呢。”
回话的时候,她的大眼睛眨呀眨,仿佛在向男人发出无声的邀请。
慕容彻上次初尝男女之事后,便惦记上了她的滋味。
她似烈焰般火热,又似春水般柔软,那种滋味妙不可言。
慕容彻没有再多言,三两步走到床榻前,将她放到榻上,然后便覆身而上,深深地吻下去……
一个时辰后,薛悠黎实在不行了,又是软磨又是撒娇让他停下来。
慕容彻心疼她,看她又累又困的模样,替她把被汗水浸湿的长发拨到耳后,然后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好,你睡吧。”
“嗯。”
薛悠黎应了一声,刚准备闭上眼睛睡觉。
就在这时,天机书突然出现:【剧情触发,***慕容眠偷偷来京城了!】
薛悠黎边打哈欠边跟天机书交流:【慕容眠应该是收到贤王府送过去的消息,回来看慕容邺的吧?】
之前慕容邺昏迷的时候,慕容彻想将他永远留在宫里。
慕容邺的心腹司刹担心慕容彻会对慕容邺不利,就暗中派人前往北疆把慕容邺受伤的消息递过去。
慕容眠就这么一个亲弟弟,她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马不停蹄地从北疆赶来京城。
天机书:【慕容眠以为慕容彻扣下了慕容邺,带了兵符进京想拿手里的兵权跟慕容彻谈条件。如今见她弟弟伤得那么重,又心疼又愤怒,正在跟慕容邺商量,要不要造反。】
薛悠黎原本眼皮都打架了,看到天机书上‘造反’两个字,顿时清醒不少:【慕容眠这是想怂恿她弟弟造反?她疯了吗?蒋远山又没来京城,他们的十万大军还远在北疆,他们姐弟俩拿什么造反?】
天机书:【这些年,在慕容邺的授意下,蒋远山一直跟东瀛国的国主秘密往来。就在慕容眠收到慕容邺被扣在宫中的消息时,蒋远山遗失了一封写给东瀛国主的密信。他是先帝派去驻守北疆的大将军,如果他跟东瀛国主来往的信件被人送到慕容彻面前,那就是叛国之罪。他找不到丢失的密信,正在犹豫要不要先下手为强,直接起兵造反,结果慕容邺这边也出事了。】
薛悠黎一下子明白了:【所以,蒋远山跟慕容眠夫妻俩已经做好造反的准备,让慕容眠先一步进京是为了打探情况?】
天机书:【没错,只要慕容眠劝动她弟弟跟他们一起造反,蒋远山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会即刻率领十万大军秘密进京。打出慕容彻不顾先帝遗诏想残害手足的理由,直接杀入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