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次的秋闱,就快开始了。
哪个读书人不想入朝为官?谁又甘愿读一辈子的书?
当然,祁命是个例外。
上次的秋闱他就没有参加,倒不是不敢,只是那时候他觉得没有必要。
他认为在这方世界,实力为尊,考上官了面对有法力的儒生不也得避着走?
就像院长吧,院长从来没有入朝为官过,年轻时没有,老了后更没有,大半辈子贡献给了书院,在书院中度过,从夫子干到院长,成为当世的亚圣,顶级大佬。
没有官职,但别说那群高官,就连老皇帝见到了不也得客客气气的?
所以俞参倒也没怎么要求他去参加科举,祁命自己也不稀罕。
刚进书院门口,就看到不少陌生的面孔,那些个穿长衫的读书人,坐在一旁读着书写着字,有人注意到祁命那身蓝袍,也只是微微颔首,至于天海大师,那穷酸样直接被忽略了。
这时候的读书人其实大部分还是这样,一副趾高气扬的,谁都瞧不起。
嘴上不说,其实对麒麟卫还是看不起的,认为都是一群粗鄙武夫。
祁命也不在意这群人跟自己打招呼,上次的秋闱和春闱的时候也是这样,书院里多了一群陌生面孔。
他直直地朝书堂走去,瞧到今天代课的夫子是曹原,便带着天海去了后山。
天海也是有趣,为了能吃饱又一次跟着祁命来到书院,主要京城他谁也不认识,只有祁命是他的好友。
有赏钱不要,反而捐给寺庙,据天海说,青山寺的住持会将这笔钱发挥应有的作用。
他准备过几天再继续行走江湖,这几天再蹭几天。
本来就是为了抓那个阴灵根修士才来的京城,现在已经待了很久了。
他认为,自身实力还远远不够,这次经过了大战,天海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差点连自己的朋友都没保住,他心中琢磨了很多次金刚伏魔这道佛法,若是习得这道佛法,那么同时面对多个同境敌人时绝对有一战之力。
“你是……祁师兄?”到了后山,终于有同窗认出了祁命,一脸惊喜。
“嘿,师弟,老师在哪里?”
祁命终于有了被认出的快感,乐呵呵的一笑。
“俞夫子他……他前些天进了皇宫,然后据说去了大宋那边,论道论法。”
大宋?佛国?
老师的性子去论道?是抡道还是论道?
祁命很难想像老师能过去和别人论道,就那副一脸瞧不起别的体系的样子,真别打起来吧。
估摸着对方说一句佛门才是最屌的,然后老师该说:“哦,怎么不见你们佛门有超凡入圣的存在。”
儒圣的历史一直以来都是让老师骄傲的资本。
真别被人打了吧。
祁命一脸黑线,老皇帝也真是的,派谁不好派他老师去。
“那算了,我找院长去,院长总在吧?”
他倒是不担心俞参会不会在大宋出事,三品大儒想走,谁能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