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的护卫说,她这些时日除了家中应酬和去家塾上课外,一直在京中各个坊市徘徊,但始终没有寻到合适的铺子。
见自己过来,江近月急忙走到窗旁朝外头看,见四周无人后,将房门掩上了。
做完这些事,她又着急忙慌地去给陆晏廷倒茶:
“世子您喝茶。”
陆晏廷在桌案前不远的榻上落座,接过江近月递来的茶水,觉得自己仿佛闯入了什么机密之地。
见她安安分分站在一旁,陆晏廷压下唇角的笑意,随口问:
“下午怎么不和她们去玩?还是和她们处不来吗?”
江近月没什么情绪地接话:
“没有,大家都很关照我,只是我想起还有些事没做,就先回来了。”
她最近越来越平静,几乎让陆晏廷觉得现在的她,同之前宫门口闹着不愿和他上车的少女比起,换了个人似的。
一开始还有情绪,会笑,会生气,也会对他不满,可如今倒像个泥娃娃似的,没有任何脾气,只木然地回答着别人问她的问题。
可不管问什么,她都说好,不管说什么她都不生气,也什么都不愿吐露,一开口便是场面话,没有半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
他将茶盏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对眼前人说:
“有些关于那件事的问题,我想再来问问你。”
“好,您但说无妨。”
江近月走到陆晏廷身边的榻上落座,许是有些冷,她随手取了条毯子抱着,遮盖住了自己的手。
“其一,太后和宁公子可曾认识?”
江近月摇头:
“不认识,宁公子就从未来过慈恩宫,太后也从未提起过他。”
“其二,太后可曾和赵国来往过?”
说到这,似乎是怕她有所顾虑似的,他补充道:
“你别担心,她已经幽居皇寺,就算有什么,也没关系。”
江近月想了想,再次否认:
“太后从前是想过借助赵国的势力来打压新帝,可这事自几年前便不了了之,何况这些年她心力交瘁,应付新帝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去琢磨这事?”
“好了,我了解了。”
陆晏廷摆手示意她停下,又嘱咐她:
“你已经出了宫,当知道人多口杂,以后什么新帝这样的字眼,不要再提了。”
江近月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
陆晏廷问完话,便将怀中的地契拿出来,递给她。
江近月抬手接过,看清上头的内容之后,眼中露着犹疑:
“这……”
“这间铺子是我名下的,你刚刚又帮了我的忙,我可以低价转给你,就十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