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这疯子要带着老子去看戏,转眼又来威胁老子!
武坤心头悚然一沉,瞬间将东古祖宗十八辈全都骂了一遍,表面上却依旧笑容不减,极尽谄媚的躬身行礼:
“那是自然,自然!师叔大可放心。”
“滚吧,莫要耽搁老夫研究丹典。”
不愧是和寒香尘师出同门,东古这老东西变脸极快。
只是略一挥手,还不等武坤反应,突然就被一道劲风卷起,被东古丢垃圾一样毫不留情的丢出了丹阁所在的山峰。
待到劲风散去,武坤稳住身形,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香尘峰的脚下。
“妈的,一群疯子,一个个全都威胁老子是吧!
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将你们这群贱人的修为,吞噬的干干净净!”
武坤紧紧攥着拳头,表情狰狞,恶狠狠的回头怒视着丹阁方向。
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武坤突然做贼心虚般的四下张望。
直到确定周遭无人观瞧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怀中那张皱巴巴的枯黄草纸拿了出来,仔细观瞧。
虽然已经看过一遍,可再次看到草纸卷首的五个古朴大字时候,武坤仍旧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骤然发亮。
“天机谶,其三!”
“这莫非就是苏阳和寒香尘口中天机谶的拓片!”
“不是说天机谶的拓片一直是被合欢宗宗主珍藏的吗,怎么会出现在元雄那老家伙手里?”
武坤小心翼翼摸索着拓片上的字迹,眉头紧锁,狐疑的喃喃自语:
“天机谶,其三……
难不成这天机谶的拓片并不止有一张,合欢宗宗主和元雄所私藏的各自是其中之一。
待收集到所有拓片之后,才能够获得天机谶所有人的秘密,还有传闻中的龙脉所在?”
武坤盯着草纸上临摹下来的字迹看了许久,发现上面还散落排布着十几个文字,字与字之间毫无关联,既不是地理志,也不是典籍功法。
无论怎么也拼凑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来。
简直是驴唇不搭马嘴,晦涩难懂,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武坤看着手中这卷神秘的谶言拓片,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要不要将这卷拓片交给苏阳?那家伙对天机谶有些研究,或许能够看出上面的内容也说不定。”
“不行!
这卷拓片可能和宗主手中的不是同一张,若是让苏阳和寒香尘看出端倪,问我这卷拓片是从何出的来,那老子不就毁了!”
想到临走前东古警告他泄密之后,将他炼制成血丹的画面,武坤嘴角禁不住的抽搐起来,倒吸一口凉气。
他可不敢轻易招惹东古那个炼丹疯子,况且天机谶的秘密连他也颇为好奇。
而且像这样的宝贝,还是尽量偷偷藏起来,自己探索的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武坤忙将草纸折叠起来,重新收入怀中,再次贴身存放。
随后,他揉了揉僵硬的脸颊,再次露出一抹无比虚伪的标志性假笑,喘着粗气,一步步向着山巅尽头跋涉。
“妈的,老子现在也是金丹境修士了!还不会飞,也是太丢脸了!”
“待我回了大殿就去找寒香尘那婆娘,讨要一卷御空功法。
娘的,三千台阶,光靠两条腿爬,怕不是要把老子累死!”
武坤望着眼前数千台阶,嘴角微微抽搐,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