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昨天的雾够让人难受。没想到,今天比昨天的还浓。都下午了,还不散开。”
“是神明不高兴了,肯定是……”
“胡说八道,天气预报都解释了……”
因为浓雾,街道上的聊天声音都比平常要高。好似浓雾解除了人们的防备心,使人的日常行为比往常更加大胆。
“崔柯,我们现在真要住进郗氏的老宅子里去吗?”崔柯一行人刚走到无人的地带,黄斌斌立即问道。
“嗯。”
黄斌斌有些担心,他担心崔柯会出事。崔柯好像每次都出事。他们到现在都没个头绪,可以说是十分被动糟糕。
趁着崔柯去上厕所的时间,黄斌斌忍不住偷偷问吕三,“吕三,我们这次遇上的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吕翠竹没告诉你?”黄斌斌着急了。
“没有。”
“你别瞒着我。我算是明白了,吕翠竹背着崔柯,肯定和你进行了什么交易。崔柯好骗,我可不好骗。”黄斌斌担心崔柯很快出现,说话时又快又急。
“你和我说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吕三,你把你知道都快告诉我。我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整座南城都这么古怪,我们仨能行吗?”
黄斌斌的真心求问,收获了吕三的一问三不知。黄斌斌气坏了,在吕三的衣兜里打拳,怎么样他都没法跟吕三说清楚,他担心崔柯的这个想法。
等崔柯一行人抵达郗氏的老宅。他们站立在高大的宅门面前,崔柯打量着门框处高悬的匾额,逐字念道,“世德流芳。”
她念完朝吕三,笑着说道:“哎呀,他们真好意思。”吕三没有搭腔,黄斌斌倒是配合的哼哼了几声。
抬头,灼人的阳光已经被像棉花般厚实的云层掩藏起来了,沉闷阴郁的天气,令人心烦气躁。
按照茶馆里说好的约定,这个点郗灵州应该在门口接他们了。但除了经久不散的浓雾,和老宅里半掩上大门后头的黑洞洞,这里什么也没有。
“吕三,她是不是又把说好的事忘了。”崔柯烦躁地问,顺手将头发扎成高马尾,“这天怎么这么热,不是才四月么,感觉好似在火炉里烤。”
吕三虚晃的视线投入大门后头的黑暗处。黄斌斌在吕三的衣兜里,有些不安分地乱动,他跟着崔柯的话在抱怨。
“这座老宅子,看起来怕是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里头不知道死过多少人。郗灵州这人总是黑着个脸,说不定阴险的很。我们不该羊入虎口,崔柯,你要吸取天帝子的教训呀……”
“我想住这儿了。郗灵州说了郗商秀不肯出门,我已经接下了这单活,他不出门只能我上门啊。”崔柯驳斥黄斌斌的话,她心底有股火在烧。
浓雾中传来一个男声。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灵州姐,临时有事脱不开身。”浓雾中最先出现的是一双白色运动鞋,而后是浅灰色的运动裤,同色系的上衣。
来的人是郗灵桃,那个爱打拳的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