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姻想了想决定先将这二人的事情放下,此刻她揭露出这些对自己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既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也没证据,而对方最浅白的目的自然是能够获胜。
而第三局最关键的是先后手的顺序,谁是第一个谁才能定下最有利于自己的曲调和词风,柳姻猜想他们必然会在抽签时动手脚,看着对方快速端上来的抽签盒,还有礼貌问了她后不等她明确回答就迅速上前抽签的薛夫人。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可以夺先手的机会了,不过她也怎么放在心上,对于她而言能够夺得先手必然好,没夺到也无非是要废些心神,她相信自己前世的那些记忆能够为她带来无尽的想象力和素材。
这边柳姻对二人的揣测,其他人也有相同的想法,尤其是坐在上首的那四个人精,自然从徐员外突然提出改变规则后,心中就有了想法,不过他们都有些看不上这位徐员外的手法,甚至觉得他背后的主子也是个蠢的,能够想靠这种不受控制的局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尤其是知府大人,他眼中满是厌烦,心里不住的暗骂‘哪儿找来的蠢货,现场改规则,他怎么不现场直接宣布姓薛的胜!蠢到极致的主意!’
可想到这个局面是自己身后主子设计的,心里不由带上了后悔,早该在自己母亲去世时就该将这个继父弄死,免得给自己惹来大祸不说,还给自己引来那么一个蠢人,可算是上错了船了,心里懊恼自己当年的心软的知府自然不知道这份懊恼几乎会持续他的一生。
暗骂出主意的人是个蠢货的他们自然不知道的是徐员外也在心中骂娘,他可比知府还后悔,尤其是比起知府被人拿捏了把柄,他则是纯纯被家里连累。
他本是徐家上一代家主的庶子,一直不甚受宠,读书也不是很好,又早早就被嫡母安排了亲事,等一成年成亲后就被嫡母打发回了老家,美其名曰让自家人看家更放心,自那之后他和本家的联系越来越远,几乎成了两族人,直到去年京城里的大哥突然给他送了一封信,心里给了他一枚令牌,告诉他日后如果有人带着令牌来找他,他要全权听从对方吩咐。
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想答应,可他本身能力不足,如今有这般威望境地皆是依靠着京城里的大哥,不答应又怕惹怒了大哥,被迁怒,他在淮城经营多年也得罪了不少人,哪里肯因为这些事儿将靠山推出去,自然当时是百口应下。
可他没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参与到了夺嫡之争,不仅如此还早早就定下了一位主子,而那位主子他也知道,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而且据他所知,这第三子并不受帝王宠爱,且出身颇有些不甚光彩,母家更是不堪,他想不到大哥为什么选择这位,当然也不敢得罪这位,这才有了这一出。
今日这主意他不知道是谁出的,那个丫头他也不知是谁的人,只想借此快速结束这一切,只等结束后,他就散去家财,带着妻儿老小躲起来,这夺嫡之争他这等小门小户实在碰不起。
第三局的开始有些慢,倒也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要先撤掉一些摆设不说,还要知府大人想好题目。
但也没让大家等待多久,知府就写下一张纸条递了过来,徐员外看着纸条脸上的轻松之意早已是掩饰不住了。
“第三场题目已出,有请两位先进行抽签。”徐员外示意人将签筒拿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