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柳姻越觉得原主的身世是一个谜团,不管是袁明佑口中盛源商行,还是袁明佑本身自己,又或是曾经要找可能是自己的清音堂,她不明白就算她是当年的安宁王府的小郡主,那为何这些人要百般找自己,就算是忠臣,那么多年了为何这一两年才找上来。
思绪在她脑中越积越多,她只觉得这一切宛如乱麻,没有一点头绪,深叹了口气柳姻将自己埋入暄软的秋被中,恨不得将自己闷死,这样就不必面对这乱七八糟的一切了。
这边的头痛万分,那边安乐王府却没有那么安乐,睡得正舒服的崔世子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一脸不耐的坐起身子,等下人将蜡烛点燃后,他才不耐的开口:“滚进来回话。”
敲门的是赵管家,他一脸严肃的小跑来到崔世子身边:“回爷,那人死了。”
崔世子想了半天,才恍然赵管家说的是昨日的那个车夫,他有些不耐的揉了揉额头问道:“招了?”
赵管家摇了摇头:“没,还是不肯承认。”
“那就拉出去扔了。”崔世子丝毫没有对自己或许猜错了造成一个无辜者死亡产生任何不忍或是惭愧,他只是厌恶的揉着头,对赵管家怒斥一声,“就这么点事儿,你就把我吵醒。”
赵管家连忙跪在地上表示忠诚:“主子恕罪,刚刚南山那边送了消息,说是有人闯进去了。”
听到这本还不耐的崔世子立刻精神起来,他看着赵管家面带怒意:“人呢?”
“跑……跑了……”赵管家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
“滚!蠢货!”崔世子气的一脚踹了上去,赵管家被踹了一个后翻,赶紧又跪下求饶。
崔世子紧皱着眉头见他磕了半天,才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将人叫起来后他摩挲着手里的茶盏,思考了半天才露出一个阴险的笑,“无非躲不过是那几家,倒也不必担心,等那边一死也就没人顾得上这边了。”
赵管家见对方已经没了怪罪的意思,连忙带着丝谄媚迎了上来:“那老奴可要提前恭贺殿下了……”
崔世子挑起眉微眯着看着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直到看的赵管家浑身发毛,他才大笑起来:“不错不错,现在就看京里的手段了。”
“爷,您说京里的那位真能那么狠心,毕竟这么多年可多亏那位在边疆帮忙护着啊。”赵管家听后立刻迎了上来,假借疑问来进一步表述忠心。
“当年那位为了这个位置弄死了他的两个妹妹,又弄死了他的儿子,你觉得一直让他守着边疆,那位真能把位置做的安心?如今那位培养的人也能挑大梁了,自然要将这眼中刺给拔了,你看着吧最多不过一年而已。”崔世子对着夜空嘲讽一笑,仿佛是在嘲讽那个远在他乡曾看不起的一个少年将军的蠢和忠。
赵管家听着这段没头没尾的话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疑问,毕竟自家的主子他清楚,可以表述忠心和愚蠢,但不要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