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是徒儿的错。”袁明佑赶忙低头认错,“可是师傅,小……”
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老者的眼神打断,才蹑蹑的说道:“柳……柳姑娘,那柳姑娘如今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等,等来具体消息再说,怎么你还打算去劫狱?”老者看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
“我……我那不是……”袁明佑虽然是满口解释,但老者还怎能不知道徒弟的一根筋,只恨自己当年一失足成千古恨,只看是练武天才,忘记看心性了,结果就是每每被这个傻徒弟气得半死。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如今不适合暴露她的身份,当年她到底如何从王府被偷出来,又如何被辗转送到淮城,至今我们都没查到任何线索,若是暴露了她的身份,被幕后人所知,老主子可就真血脉断绝了。”老者深叹了口气,才慢慢解释道。
“是,师傅。”袁明佑听师傅这么说,只得乖乖坐在凳子上等消息,不过索幸这件事闹得大,消息也很快被送进来。
“文字狱……”老者皱着眉看着手中的那本《百花列传》,满心不解。
“师傅,可是有什么问题?”袁明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见他这副呆愣摸样,老者更是气急,可到底是心爱的且唯一的徒弟,他没办法,只得掰开了揉碎了讲。
和柳姻猜测的一样,老者也觉得奇怪,不过相比于柳姻身在其中加之消息来源过于狭隘所猜测的简单,老者想得则更复杂。
“这位孙知府可不是普通人,他明面上是三皇子的人,可实际上到底是哪位的还未可知,他万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突然因为一句这么牵强的原因将柳姑娘送进去。”老者看着书眼神深邃。
“不是京里传过来消息,这监察天下文字的事情不是那位李林丰在做,会不会这位孙知府为了讨他的好,故意……”袁明佑想到昨日得到的消息,不禁提出另一个假设。
“不会,一则这位虽然不知道属哪派,可看其行事却是个关爱百姓的,既如此不会行这等奸佞之事,二则那位也不是真心想做这事儿的,这事儿背后本就是几位皇子间的博弈,大家都在观望之中,如此莽撞的就去做这件事不但讨不了好,估计还要惹了京里的那几位厌烦,他想来没那么傻。”老者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缘由?”袁明佑挠着头实在想不明白。
“不知道,我总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老者想了想才说道,“你让人继续盯着,顺便找人拿钱砸路给姑娘砸个舒服的环境,别让姑娘受了委屈。”
“是师傅。”袁明佑一脸喜意站起身来就要去安排。
“等等。”老者连忙叫住了他,看他回头才细细交代道,“记住,一定要以柳大家的仰慕者为名义知道吗,不要随便找什么理由,把自己藏得深一点,最好借着几家富商的手来,你按照我说的,这样……”
袁明佑听着师傅的一点点的揉开了掰碎了的讲给自己,将头点的跟捣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