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夏大人瞧着很是舍不得您呢。”
夏汲是夏含玉未来的夫君,那未来自然也算是茯苓一半的主子,见他们感情好,她也高兴。
“他只是有些不习惯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他们都在一起,如今一下分开,不舍也难免。
何况,他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她。
夏含玉笑了一下,回到殿内,整个人倒是轻快了下来。
演戏什么的,其实也挺累的。
夏含玉软软的靠在软塌之上。
“茯苓,本宫不在的这些时日,这宫里宫外可发生了什么有趣儿的事?”
“有趣儿的事么?奴婢得想想。”
茯苓这这些个日子日日都在担心李窈窕,看好公主寝宫不让有心人混进来,还真没太多心思挂念其他。
“殿下,奴婢倒是听说了最近京城发生了一件趣事儿,但又不该说是趣事儿。”
一旁伺候的一个公主府大丫鬟犹豫了一下,开口。
“哦,说说看。”
夏含玉绕感兴趣。
对方沉思了一下,开口,“殿下有所不知,三日前,登闻鼓被敲响了。”
登闻鼓:古代帝王为表示听取臣民谏议或冤情,在朝堂外悬鼓,许臣民击鼓上闻,谓之‘登闻鼓’。
夏含玉闻言,顿时直起了身子,茯苓连忙上前扶她。
“你是说,有人喊冤?那后续如何?”
虽说大夏延续前朝登闻鼓事件设立了登闻检院,专门有人负责受理百姓诉状,后直接呈交给父皇审理,百姓如果遭遇了本地官员的不法行为或者不公正处理,也可以到京城去敲鼓告状。
但民告官,乃越级上告,若所告之人非官典犯赃,也非袄讹劫杀,且不在审理的案件范围内,视为越诉,那告状之人恐怕也得脱层皮的。
何况按大夏律,民告官,不论是否越诉,便需鞭笞二十,才会有人受理,且谁告状,便需谁举证,若无证便是扰乱官场陛下,是欺君之罪。
“那姑娘被判定为诬告,先是被鞭笞二十,之后又被打了三十大板,如今也不知是否还活着。”
许都是小姑娘,听说了这样的事情,心中难免同情。
夏含玉却是若有所思,“那姑娘所告何人,所状何事?”
“这……”
大丫鬟看了茯苓一眼求助,有些犹豫不敢说。
“说吧,本宫恕你无罪。”
即便她不说,恐怕不是官官相护,便是……同皇家有关了。
这件事茯苓也想起来了,“殿下,此事奴婢也听说过,那女子所告之人,是大驸马,好似说他同府衙勾结,吞了她们家的商行,还想纳她为妾,如今那姑娘家里的人全都被关在衙门里,只等她妥协,未曾想,她竟敢直接上京告御状;不过如今说是已经澄清,这些都是那女子为了能够勾搭大驸马的构陷。”
告御状,对他们这些奴婢而言,也是一件很是让人惊恐不敢置信之事。
平日里宫中奴婢们受了委屈都是自己咽下去的,连根主子提都不敢,也就她运气好,打小跟着长公主殿下,从未遇到那般事情。
但即便如此,茯苓也还算知道一些事情,也会听殿里的其他太监丫鬟们说起。
只是不知为何,茯苓总觉得这里面听着有些怪异。
而且事关大公主,大公主同长公主关系大小也不错,她当时听到便也没听进去。
毕竟大夏驸马是绝对不允许纳妾的,外室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