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早晨(2 / 2)

谈到噩梦,李安伶明显愣了一下,而这一切都被张天霖察觉到了。

“嗯?小阿玲你的反应不对,难不成你知道些什么却瞒着我。”张天霖进一步逼问到同时竟有一股威压流露而出。

“这是...令人窒息的感觉!”李安伶只觉得心脏的跳动不断加快,这是身体在向自己传达『恐惧』的信号,“这股熟悉的感觉不会错的!这是主上才有的气场。”李安伶的身体下意识的想要降低身位以减小压力。换句话说,李安伶由于害怕要给小主任跪下了。

“怎么会!为什么小主人突然会有这么强的威压,难道...难道是因为夏依前辈产生的精神力波动反而促使了其成长!”李安伶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小主人饶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罚我。”李安伶瘫倒下去,整个人跪在他面前,犹如信徒向主忏悔,仆人向主人认错,弱者向强者屈服。

张天霖俯身而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了李安伶的双手,“你刚才……承认了是吗?”那低沉且具有压迫感的声音,宛如洪钟一般传入耳中。

“是……是因我而起,请小主人恕罪,原谅我对你的冒犯。”

只感觉张天霖猛地一用力,李安伶的双手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合在了一起,待李安伶抬起头来,张天霖刚好盯着她的眼睛,只是眼中那股杀意已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春风般的温柔。

“好了,我知道了,起来吧,我什么也不做,长长记性,下次别在我休息的时候调皮。”

李安伶被温柔地扶了起来,她自己仿佛还沉浸在恐惧的泥沼中无法自拔。见状,张天霖将其扶到安全通道的楼梯台阶上坐下,轻声细语地好生安抚。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缘啊,哄女孩子开心我可是一窍不通。”张天霖苦笑着摇头。

李安伶把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抽泣声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未曾停歇。

“你……你刚才……你刚才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你们这些做主人的,胸膛里都藏着一颗戏弄人的心,等哪天我被你吓死了,你就得意去吧。”李安伶抽抽噎噎地说道。

“谁让你非要调皮,我也是就事论事嘛。”张天霖安慰道。从作为主人的角度讲,他做的没错,但从人性上讲,还是要哄一哄的,毕竟张天霖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看着她一个人在那儿哭,自己也不太安心。

“对了,小阿伶,这件衣服有点眼熟啊。”张天霖瞥了一眼沾上灰尘的裙摆,这件衣服仿佛是那个周末的时候的。

“你难道没有别的形象,这些天里没见你换过。”

“当然有别的衣服,只是感觉这样还可以,就没有换,怎么,小主人你想看?”李安伶反问。

进话题已经被成功的转开了,张天霖暗自窃喜,“你要是有别的形象,自然愿意看一看的,不然的话一整年都是一个样子,难免会没有新奇感嘛。”

“瞧瞧你说的什么嘛?什么叫没有新奇感,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李安伶盯着他,没好气的说。

“当然是把你看成我的小随从了,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张天霖回应。

“好像也是,我太敏感了吗,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还是可以穿给你看的,这并不冲突,谁让只有你能看见我呢。”李安伶最终还是心软了,毕竟以自己特殊的体质还是不得不依附于别人的,关系要是闹得太僵,与自己也是不好。

“小阿伶,你难道不生我气了?”张天霖贱兮兮的问,没错,他是故意的,故意要问。

“好了,差不多得了,我哪能生你的气呢,说到底还是我心里不太能接受这种压迫,小主人你还是很优秀的,我没有理由说非要闹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李安伶始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也从未动摇过对主人的忠诚,这一点还是相当可以的,最多也只是在一些小方面上闹闹情绪而已。

“我猜你刚才在天台上一定是在向原主人进行什么仪式吧,我隐约听见了你的声音,不好打扰你,听到你安静许久之后才去叫你。”

“那还真是谢谢你能够尊重我了,我是愈发觉得你像主上了。”李安伶平静的说道,“你都有如此大的长进了,我这个做随从的也得有所进步,否则的话在接下来的历练之中怕是很难与你配合了。”

“接下来的历练?”张天霖被勾起了兴趣,“接下来我们还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