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婆子，你确定你不说实话吗？”

马老婆子脖子一梗，“老婆子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们公安就可以这样逼迫我这个五六十的老婆子吗？”

沈远道淡淡瞥了一眼马老婆子，“马为是不是你儿子？”

老婆子第一反应是点头，很快又摇头。

宋青山脸色冷了下来，“是还是不是？”

马老婆子这回摇了摇头。

沈远道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马为不是你儿子，你为什么从他的院子里出来？还有，你和隔壁的那个中年男人似乎很是熟悉，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马老婆子刚才的镇定瞬间没了，“你怎么知道我从院子里出来的？”

沈远道微微一笑，“我就趴在你们对面的屋子的屋顶上，也是也叫我的同伴拦住你的。”

不过他根本没听到这个老婆子和那中年男人说了什么。

老婆子脸色大变，细看眼里还闪过一丝惊恐。

她拼命摇头否认，“没有，我不知道，我在那个男人那里买过肉，我这次也是来买肉的。”

“那么，你儿子马为人现在哪里？”宋青山再次追问。

马老婆子再次摇头，“老婆子我不认识马为。”

沈远道和秦怀川点了点头，不知道信了没信。

宋青山拍了拍沈远道，然后转身出了审讯室。

沈远道跟着出去了。

“走吧，这老婆子暂时问不出来什么情况了，先去看看小川和小江那边怎么样了。”宋青山和走在后面的沈远道说。

……

“你说你爹一直想把你妹妹卖了？”

“是。但是我一直拦着，昨天妹妹肚子疼，我和爹带妹妹去看医一个没注意妹妹就不见了，我和爹没找到，爹说妹妹被人贩子拐走了。”

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小男孩儿难过的声音。

两人走了进去，就看到小男孩儿孤身一人坐在椅子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滴落在他的衣襟上，形成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秦怀川有些不忍，他开口安慰，“别难过了，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为你妹妹报仇的。”

他听到“报仇”二字，非但没有感到一丝慰藉，反而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深处的痛楚，崩溃般地大哭起来。

“不！那不是妹妹！她……她肯定还活着！她没有死！”

其实小男孩儿心里知道包裹里的两个胳膊是自己妹妹的，可是他不愿意去相信。

秦怀川还要说些什么，被沈远道拦住了。

宋青山朝着一旁的女公安看了一眼，“小江。”

小江点点头，走了过去将小男孩儿抱在怀里轻哄着。

好一会儿，小男孩儿才止住了哭声，低着头不说话，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沈远道见状转移话题，“你爹去哪里了？”

小男孩儿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道：“我不知道……我出来找妹妹的时候，他还在院子里。后来……后来我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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