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
一个声音缓缓回荡在硕大的宫廷中,这座宫廷与北凌总署宫廷的装饰极其相似,但是却有不小的差别,是完完全全的一座古代宫廷,红毯木桌油灯,现代的家具没有一件。
身着形似禁守棕灰礼服的男人双膝下跪在眼下,他目光坚定,口中承认道:“知罪。”
“我”缓缓地叹气道:“你明知这是禁止之事,为什么还要去做!”
声音沙哑悲伤,似乎是在为面前的“罪人”难过。
男人抬起头,美丽的瞳孔中闪烁着光芒与自信,他的动作改成单膝跪着,低头握住右拳碰在地面,放声说道:“我不后悔,我坚信我没有做错。即使——
它本来就是错误的。”
……
棱缓缓睁开眼,感觉全身酸疼无力,烧伤的手臂痛楚更是明显,他起床伸展着身体进行舒缓,迎面对上李筱雪冰冷如刀的目光,身体一颤,难不成是睡过头,惹她生气了?
李筱雪摇摇头,冲自己伸出右手:“还给我。”
“什么?什么还给你?”棱一愣一愣,我昨晚难不成对她干了什么吗?
可棱完全没有印象了。
一只手从自己肩膀侧边伸出吓了棱一跳,蒋斯手里抓着那本没有封面的小说,抱歉地说:“我不是有意的。”
原来是蒋斯没经过李筱雪的同意拿走了她的小说,也难怪李筱雪会生气,那本小说她可是随身携带寸步不离。
“看来两位的性格完全凑不到一起去啊。”棱无奈地捂额说。
大门被人叩响,江一川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场面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迅速穿好礼服来集合。
“发生什么了?”
三人收拾完毕小跑来到营地的中心,这里已经聚集数十名人员在交头接耳,他们立在风沙之中,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几分钟后,杨自守走上众人前方的平台上,他的身后跟着双手背后的江一川,二人神情严肃,仿佛有大事降临。
“大家安静!”杨自守摆动双手,目光在人群中扫上一圈,等众人安静,他继续说,“遗迹内部出现变故,进入的时间提前到明天正午!”
这一消息让台下的人瞬间炸开, 杨自守连续吼了三遍才让全场寂静,清清嗓子,示意江一川上前。
“接下来的情况,由江一川同志来细说!”
江一川点点头,面向大家大声说道:“今日凌晨,我们的先锋队在遗迹中传来消息,遗迹内部的气息发生了异变,极有可能是发生崩坏的前兆!”
棱拉拉李筱雪的衣角:“崩坏是什么意思?建筑也有气息吗?”
“对于遗迹,崩坏主是分为两种情况。”李筱雪解释说,“一种是遗迹被破坏即将消失,毕竟年久失修;一种是能量骤变,里面的怪物受到影响后异变,脾气也会更加暴躁。至于气息,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幻所散发的。”
棱抓抓脸,总而言之,遗迹中发生了巨大变动?
江一川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让大家今日好好休息,明天大部队将会正式进入遗迹,进行探索!
会议到此结束,人们陆续散开,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一路上谈论着这次会议所得到的消息,互相探讨着。
荒原的天气简直不要太恶劣,狂风刮脸黄沙漫身,棱用衣服蒙着脸往回跑着,样子狼狈不堪。
棱重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遗迹的变故让他有些紧张,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总觉得将有大事发生。
变故,可谓最可怕的预兆,随时可能夺取性命,让人万劫不复。
“还是要多留点心眼。”
闲暇功夫很多,需要棱帮忙的活儿用右手手指就数得过来。大部分时间里棱都是在休息与训练,时间在汗水的挥洒中不断流逝,眨眼间夜幕降临,到了休息的时候。
半夜,棱解完手从外面回来,关门的时候看见月光下有个身影若隐若现,好奇地凑上去一探究竟,原来是江一川站在巨石上眺望远方,蓬松的头发与蓝色礼服伴风而舞。
荒原的日夜温差极大,白日还极其闷热的冥河此时清风徐徐,吹起来居然格外凉爽,但是温度很低冻得棱打颤不止。
“还没睡?”江一川笑脸相迎,“紧张吗?”
“有点。”棱轻跃在巨石上,“只是出个解个手,厕所也太远了一点。”
“我也这么觉得,很不方便。”江一川应和道,抬起左手置于大风中,清风从指缝间流过,是一种极其舒适的体验。
“明天就要进遗迹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江一川说,棱的心思并不难猜。
“呃,我确实有东西想问。”棱挠挠脸颊,“这个……遗迹崩坏后,难度……会大幅上升吗?”
“这个,没有准确的答案。”江一川回答,“看崩坏的程度,从先锋队的报告来看,崩坏程度还不明显,但也刻不容缓。”
棱抓着手机伸直手臂抬高向天空,发光的屏幕右上角永远是没有信号的提示。
荒原一望无际,天空清澈明晰,星星闪闪发光,一条乳白色长河静静地流淌着,甚是美丽。
“这样的时候可难得。”江一川面露愉悦地说,“平时可闷热。”
“真的假的,我从未来过沙漠。”
“这里还不是沙漠,只是荒漠。”
“啊,下意识就这么认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