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方季柏是不一样的。起码无关男女的情爱，只是一种心灵上和精神上的依赖。潘娜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好，只是觉得自己跟方季柏在一起工作，说话，都是愉悦的。

陈老很是疼爱的看着潘娜，这孩子太需要别人的爱，老潘头走得太早，她还这么年轻，甚至不清楚自己心里想要什么。或许，就让她留在小方身边也不错。

“小方，你跟我来一下。娜娜，去弄点茶点水果啥的，一会儿坐院子里吃吃。”

方季柏跟着陈老进了里间，“关上门。”

方季柏顺手关门，挨着陈老在下首位置坐下。

“小方，我这个老头子，今天倚老卖老一回。想问你个私事。”陈老难得的说话态度柔和。

“客气了，您问。”

“你，你有女朋友吗？”

方季柏没想到陈老问这个问题，登时有些不自在。

“还没有。”

“那你心里有人吗？”

“这个，这个……”

方季柏顿时尴尬了，不是介意被问这个问题，毕竟对方是长辈，问晚辈这种问题不算是失礼。但他真的不想现在谈这个话题，自己之前还真的没想过这些，心思都在参赛和做面包上。这些年辗转学习，参加国际上一些比赛，获得过一些荣誉，但是始终没有在世界面包大赛上获奖，两年后的比赛，一直是自己的期待和努力的目标，在这之前，其他的事情并不重要。

若说心动过，还是有的。这个事情，连吴伟都不知道。在法国的那些日子，那个高挑美丽的身影，曾经让自己怦然心动过。那段日子，自己总是想要做出一鸣惊人的创举，吸引她的目光。只是后来，天各一方，见不到，彼此都在忙于事业，也就淡了。如今再见面，已经朋友的感觉多于男女的情爱，彼此也是更信任更像亲人般的存在。

“以前有过，现在没有。三年后的比赛，时间紧迫，这个问题，我暂时不会考虑。”

陈老点点头，表示理解。

“小方，我看得出你的心思。老潘头能有你这样的徒弟，他可以安慰了。只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说一说。”

“您说。”

“娜娜是个很简单的女孩子，谁对她好一点，她都会加倍对对方好。你如果没那个意思，这三年的训练，你适当的注意一点距离。不要让她太依赖你。这对你对她都好。如果你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感觉，那你们之间就保持现在的样子，不必说破，一切等比赛完再谈。你看这样，可以吗？”

方季柏没有想到，陈老提到了潘娜。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对潘娜不一样。从一开始并没有认可潘娜，甚至想要替换她，到现在她经常会给自己的惊喜。这些一点点的变化，都在影响着自己，甚至心里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答应您！”

方季柏想，也许旁观者清，既然自己也不确定，不如给彼此一个机会。三年时间，足够彼此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