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终于看到了希望，韩行之在听到这话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好，你问。”

时起将自己心中早就组织好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之前认识江未澜？”

“江未澜？”韩行之将这三个字在嘴里又重复了一遍，看他的表情，似乎对这个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的样子。

但他到底是聪明人，只是稍微一联想，就猜到了江未澜这个名字所对应的人脸：“你说的是之前我说看着眼熟的那个人吗？”

时起闻言点头。

于是韩行之继续开口：“也不能说认识，但我的记性还算可以，我敢肯定我之前在这里见过他，虽然可能只是一面。”

时起再次点头，他这话倒是和江未澜自己所说的“出差”对上了。

“那你之前跟他提到的‘那个计划’指的是什么？又为什么会猜测江未澜参与过那个计划”时起问出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韩行之沉默片刻，像是在思考着该不该告诉时起，不过很快他的思考就有了结果：“其实这个计划原本是我们所有参与过的研究员之间的机密的，但世界都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就算签署过协议，也没什么好继续瞒下去的了，尤其是对我这种已经成了丧尸的研究员来说。”说到最后这句，他还颇为自嘲地笑了一下，显然对自己丧尸的身份极为厌恶。

时起沉默着，没有试图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等着韩行之继续往下说。

“差不多是三年前，世界各国联合起来开启了一个当时被认为能‘进化’全人类的计划，我们称之为‘破茧计划’。”

“这个计划以一些死刑犯为实验对象，在他们身上进行‘破茧’病毒的研制，甚至是基因的改造，以此来研制出可以使人类‘进化’的药剂或者改造技术。”

说着说着，韩行之的眉头已经不知不觉地皱在了一起：“这场研究完全称得上是反人类的；活体研究所需要的实验对象数量众多，死刑犯的人数远远不够，所以......上面开始让我们在一些普通犯人的身上进行实验......”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了......成为丧尸后......”韩行之微微垂眸，也不知是为了那些不该死去的人默哀，还是在为自己手上沾染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而可悲。

“活体实验对实验体的要求极为苛刻，基本没有人能坚持下来；而且就算坚持了下来，最后也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也就是丧尸病毒的爆发，很显然，实验完全失败了，是人类大错特错，企图探寻什么‘进化’，挑战自然的权威......”说完这话时，韩行之猩红的眸子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微勾的唇角也似乎是在嘲讽那些人的愚昧。

依韩行之所言，像原身这种最终成了丧尸王的存在，在这场“破茧计划”中肯定遭受了实验中所有非人的折磨。

或许是情绪有些上头了，韩行之顿了片刻，才继续回答时起的后半个问题：“至于我为什么猜测他参与过那个计划......那段时间因为我们这里培育出了所谓可能能作为疫苗材料的植株，世界各地参与的计划的研究员都有到这里进行考察学习的，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我见到了这个叫江未澜的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