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哪里的话,如果我要对苏姑娘动手,早就下手了。」徐老板的话并没有否认其他事。
「是因为你害怕嘣嘣吧?」
我飞快地噎住他,然后趁他没注意,往前抓住他的手腕翻过来——果然是金。
昨天我无意中发现金阶的人都会不自觉和嘣嘣隔开一些距离。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算我是金阶,这也没办法证明我就是幕后之人。」嘴是真的硬啊徐老板。
「徐老板,你一个金阶人,为何要隐姓埋名在木阶镇做生意?或者我应该叫你……余老板?」
我向周围的人亮出手中的令牌。
「大家看,这就是物证。
昨天大家都去追人的时候,只有几个人还愣在原地,他们着装虽然和酒保无异,但同样带着这个令牌。还有,令牌上独有的香气我只在徐记闻过。
董老板,你和徐老板合作了那么久,肯定熟悉这个味道。」
我走到董老板身边,将令牌在他鼻子周围绕了绕。
董老板认真地嗅了嗅,闭上眼睛回忆。
在某个瞬间他突然睁眼惊奇地说道:
「没错的!这个味道确实只有徐记才有!店里平时凉茶味太重,一般人闻不出来,我刚好对香有研究,去了很多次才发现,当时跟老徐要方子他还不肯给我。」
董老板倒是个老实人,有什么就全盘托出了。
「多亏昨天我们遇到一对夫妇的祖上有关于圣体的记载。五行调和的传闻有异,虽然圣体的血效果最好,但会产生异味。并且不是只有血才可以,这是有心之人为了加重神秘色彩编造的。他们告诉我其实只要圣体产生的液体就行。
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徐老板你说五行相克会溶解,但却只是传说,从来没人见过。说是说见过的人都死了,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种事情就从未发生过!
昨天我给那位女子吃了从徐记买的声称能转为金阶的龟苓膏,但我们离开的时候女人手上又从金变回了『木』,所以龟苓膏只能减缓与金阶之人触碰时的难受,暂时从表面上将人改成金阶,实质上并不能做到改命。这只是你敛财的工具!
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从来没听过五行会相嗜。五行相生相克,可能会相互制约,但不会相嗜,只有聚在一起才会调和。」
我向方士点了点头,他们掏出一份文书。
「各位请看,这是一份几十年前的声明,上面写着圣京要规划五行城,把五行的人各自分开在不同的地方扎根。
这个东西,相信徐老板并不陌生。而你为了牟得不义之财,当年特地弄来这封假冒文书,这么多年来让单阶的力量越来越旺,五行变得才难以调和,地脉才会冲突。
还特意传出五行相嗜的谣言,不是阴谋是什么?羊咩?」
……
说着说着徐老板的面部变得越来越扭曲和诡异,周围也出现了许多他的人,看来事实已不需再多阐述。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立即对徐老板使用傀儡术,让他听命于我。他的手下不敢乱动,我让他当场招供真相,这里所有人都是人证,立文书字据按手印,加上他之前伪造的假文书,一并送到官府,救出了那些被抓的木阶人。
我这才知道——青楼女子的故事是徐老板当年追求被拒,得不到就毁掉造的黄谣。那名女子是木阶人,所以他很恨这里的人,把他们抓去研究出针对木阶极其有效的毒药进行坑害,然后再从凉茶店卖出解药敛财。
而巧合的是后山所遇那对夫妇中的女子刚好是被造谣女子的女儿,她母亲一生蒙冤,她才更不敢把与自己夫君的感情公之于众。
方士临走前告诉我,其实嘣嘣才是圣体,但不知为何无法探清我的体质。只有我知道——因为我原本就不属于场景中,所以没有影响。
至于调和地脉嘛……嘣嘣又不拉不哭,我只能让嘣嘣吐口水……我最后把这些「金津玉液」倒在连接五个镇子的源头泉水中,消除了地脉产生的瘴气,解救了五行城。
虽然有点恶心,但是好歹瘴气尽数消除了,这里分界不再严明,里外也开始通商,贫富差距逐渐缩小,日子总算好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