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听着这群人的威胁,申公豹不仅不害怕,反而是放声大笑。
“道友何故发笑?”
“我笑尔等鼠目寸光,人云亦云,所行之事不如蛇鼠,嘴里全是逆天而为,代天行事这种冠冕堂皇的空话,实际却如候鸟,只知道春暖而归,秋寒而徙,毫无根骨气节,枉修了这百年大道。”
申公豹一露面,一反常态的没有笑脸相迎,反倒是厉声喝问着这一群面露不善的修士。
“哼,一只丧家之犬,竟敢对我等如此无礼,竖子,你还以为你是玉虚宫中的高徒,十二位金仙的师弟吗?”
年长的修者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身后一众热血年轻子弟更是面红脖子粗的擦拳磨掌,恨不得直接冲将上去,将这位玉虚宫弃徒,碧游宫失信人士就地格杀。
申公豹斜瞥着众人,倨傲的表情刺痛着这群失去宗门、家乡的修士。
“如今正是天地遭逢大变之际,尔等也不想想,往年你们老是惦念着飞升、飞升,飞升之后又能如何?我主太一席卷南疆,九重天上的天庭可敢与我主争锋?凌霄宝殿的那位又可曾为尔等伸冤?”
“醒醒吧,诸位!大商已经腐朽,天庭不过一帮尸位素餐之辈,你们就算去了海外,那东瀛岛不过弹丸之地,北疆和东鲁的道友早就先一步逃难占据优质洞府,你们过去了又能如何?不还是要一场大战,争抢地盘吗?”
“为何不肯入我太一神教?日后我主太一成为天地至尊,尔等与我一起共封天神,从此天地任逍遥,岂不是快哉?”
老者沉默,北疆的仙门十不存一,剩下的人早就作鸟兽散,逃离了北疆,前往四边与中原,正如申公豹所说,东瀛岛这样的仙山早就是山头林立,他们初来乍到,日子不一定比在南疆好过多少。
见到逃离派举棋不定,申公豹有些振奋,果然,他的口才明明一如既往的犀利,西伯侯和大公子才是不正常的人。
当然,只要不对上孟尝这种不讲道理、逻辑的人,问题都不大,申公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便宜师兄怕不是一个假的天选之人,真天选还得是孟伯侯,每次看似危机四伏,最后却总是能化险为夷。
唉,只恨自己识人不明,早知道孟伯侯能发达,当初就该抢在姜子牙的前面,去孟稷先入为主。
心态抚平之后,申公豹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看着剩余的主战派,也是煞有介事的说道。
“诸位道友,听贫道一句劝,孟稷伯侯说得好啊,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大家都是南疆人,我主太一也不过是想整合诸位共襄大业,若是真的是奔着痛下杀手,如今又哪里会有诸位此时相聚谋害我主的机会呢?诸位放心,各大仙门的人,我主俱未杀害,而是礼敬三分,请到了郢城组建南疆修士联盟。”
“既然没有仇恨,各位何不与我一起归返郢城?切莫在作出那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才是!”
三言两语,两拨人马便开始目露犹豫神色,径直停在原地摇摆不定。
申公豹又继续劝导了几句,见众人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他也不着恼,立刻从怀中取出乾坤袋,拿出十箱金银财宝和练气的丹药,笑呵呵的补充道。
“如果诸位心中仍有顾虑,或者依旧是向往自由更多一些,贫道也不强求,这里有我主太一为各位准备的盘缠,还有一些补充灵气,以防路途有变准备的丹药若干,烦请长者分配下去,这样,诸位前往他乡之时也能安全一些。”
“唉!申公豹不怪诸位,只恨世人对我主尊神误解太深,就像是瑶池金母诋毁我南疆西王母一样,我主生于南疆,长于南疆,他有可能对不起所谓的天庭,对不起中原那帮傲慢的人,可唯独不会对不起南疆自己人,诸位慢行,公豹代吾主向诸君暂别!还望日后安定之后,诸位还能落叶归根!”
言到深处,申公豹是声泪俱下,一副情真意切的真情模样,惹得无数年轻子弟忍不住臊红了脸,眼含热泪的望向自家的长辈师长:“师父~~,我们是不是对太一神有什么误解啊,你看人家申道长,不仅没有和我大打出手,又是送礼物,又是好言相劝的,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离开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