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黄飞虎要来孟稷?”
姜子牙刚刚离了虞城,准备前往冀州城与打前站的吴敢汇合,结果才走到半路上,吴敢那个傻小子一封又一封的信件死命往他这里送,内容触目惊心,骇人的很。
黄飞虎何许人也?
这样的人物要投孟稷,这是什么概念?那不就是等于司马懿不抗击诸葛亮,反而主动跑到蜀国去问刘禅,咱们时候去北伐一样。
画面相当炸裂,真要是司马懿带着大军投诚诸葛丞相,曹睿估计能直接吊死在煤山上。
同时这也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不论是晁雷的折冲府军,还是位居高位的黄飞虎,都是烫手的山芋。
不接收,偌大的孟稷好人才的名声会大打折扣,接收吧,与大商目前本来就有些若即若离,如此做等于直接提前结束蜜月期。
如果大王脾气爆裂一些,怕不是直接会把周国的仇恨吸引到孟稷身上,给自己找惹祸端。
好处同样很大,几万精锐府军战斗力姜子牙并不清楚,但是脱产的军队想来不会比孟稷的府军差多少吧!
黄飞虎和晁雷同样也弥补了孟稷的人才短缺问题,空有二十余万大军,却还要姜子牙亲自挂帅出征,孟稷目前的基础的将官不缺,最大的短板就是上层与中层的缺失。
能驾驭十万军势以上的帅才,孟稷有二,一个是主君,一个是丞相,二者的主业都不在帅位之上。
总不能老指望每次有什么战争就要主君自己挑担子上,或者让丞相抛却农桑与政务经常去打仗吧。
当然,历史中的姜尚就是战功赫赫的存在,同时兼顾军、政、农三方,堪称西周支柱,只是这里毕竟不是那个普通的历史剧本,想必孟尝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挚友动不动被人打個七死七复活,一把年纪还要承受一个老年人不该承受的痛。
“传令全军,加速行军!!”
“让侦骑加急传信吴敢,无论如何先保下黄飞虎、晁雷,是否接受投诚的决定权不在于我,等到了河西见到主君,一切由他决断。”
大军加快行程朝着冀州方向行军。
倒不是姜子牙不愿意背负责任,甩锅让孟尝去决策,从理性的角度考虑,他是愿意接纳两人的投诚。
在他看来,主君有时候一旦面临君臣之间的忠义问题,就会变得优柔寡断,会在凡人的感情中陷入内耗与挣扎之中,从河西的盟书回信来看,他更加认同西伯侯姬昌的理念。
只要国家强大,再过几年孟稷的青壮长大,人口进入膨胀期,孟稷必然走向扩张征服的道路。
往北的草原倒也是一条出路,比起跨越中原之地去征伐西周,其实南下才是最近、最具性价比的征伐路线。
只是为人臣者,也不能完全不顾及主君的感受,他是辅佐,而不是如权臣一样先斩后奏,替主君做决策。
当然,必要的规劝斧正也是要做的,听不听是主君的事,说不说就是臣子的事。
嗯,他对孟尝有信心,大义的梦想和私人感情,他相信自己效忠的君主能拧得清其中的重要性。
中军未到,先锋大将吴敢提前接到信件通传,精锐孟稷白衣甲士纷纷出战,列阵在营门之前。
为保守起见,吴敢先行请进黄飞虎和晁雷单独入营,然后再慢慢让这一支几乎战心全无的‘叛军’有序入营。
恶来见状大怒,抄起两把大戟就带着追讨的先行人马朝着孟稷的军阵想要进行冲阵夺旗。
刚刚抵近盾阵,恶来就心中大叫不好,孟稷怎么如此富有,他们家盾牌都长得与众不同,王师还在用铜制镶木的圆盾和牌盾,这孟稷军居然前排全是金属制造的塔盾。
光是一排排嵌进地里,竖在阵前的塔盾,就惊得恶来急忙叫停骑兵的冲锋,迂回向后拉开距离。
塔盾之间的缝隙还有黑黝黝的矛头藏匿其中,闪烁着乌光的弩箭蓄势待发。
这要真是冲上去,自己这点骑兵估计都得交代在这儿,自己若是一时不察,搞不好都要被来个万箭穿心。
打了个迂回之后,恶来黝黑的脸庞上闪现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绯红,干脆让骑兵远离百步之外,自己单人上前,明知故问的叫骂。
“大商王师在此,何方鼠辈胆敢阻拦王师铁蹄!”
刚刚靠近孟稷的盾阵,吴敢就同样单枪匹马的冲到阵前,大声回应。
“吾乃孟稷先锋官吴敢,来将可通姓名?缘何与我西征大军刀剑相向?”
“兀那小儿,乃翁恶来是也!你可知你放进营寨的是何许人也?敢接纳朝歌叛贼所部,孟稷是要造反不成?”
“造反?黑脸怪,少给我扣帽子,武成大将军黄飞虎,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你这黑罴汉子又有何名声?凭什么乃翁不听大将军所言,要听你在这里大放厥词,耀武扬威!!”
见着吴敢混不吝的模样,恶来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吴二狗,你特酿的当年在冀州被乃翁喝得酩酊大醉,跪在地上叫爷爷,汝敢说不识我朝歌第一勇士恶来?”
“谁叫你爷爷,黑脸怪,出来单挑,乃翁今天要扒了你的皮,充实皮草做箭靶!”
吴敢刚刚准备打马冲锋,身边充作副将的兵事院学子立刻拉住他马缰,一脸头疼的说道“吴将军,姜元帅有命,若无军令,不得与朝歌军主动迎战!!”
“彼其娘之,他毁谤我啊,他在诽谤我!乃翁千杯不醉,怎么可能被他喝到跪地求饶,乃翁这一生,唯独悍勇与喝酒,不允许他人随意构陷!”
一群学子纷纷上前,死死勒住吴敢的马缰,不停的劝说着,好在姜子牙知道这厮冲动易怒,早就与他立下军令状,不然光凭这一群学子,还真不一定拉的住他。
“吴将军,擅自出击,等姜元帅到冀州,您可就得继续回辎重营运粮运马了,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