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齐砚先前的玩法进行科普。

“当膀胱内尿液充盈时，人体排尿由于膀胱壁的肌肉收缩，这种压力释放会给身体带来一种轻松感，进而转化为一种快感。”

“这还只是体感互换装置的另类玩法之一。”

齐砚刚刚就是上了个厕所。

他带王青棠体验站着小便的感觉。

就像任何神话中的神都是无性的。

齐砚很早之前激活纳米细胞，早已没有了具体性别，也说不上冒犯。

况且王青棠是转职者。

一个每天在舔血的转职者。

不至于像动漫里的勇者小队女生那般矫情。

这也是王青棠看到失乐园内恶魔在做羞羞的事。

顶多觉得有些尴尬，但也不会有太大反应的原因。

以上都是齐砚的理想化思想。

在王青棠看来，饶是自己内心强大。

学校也没教过有人帮自己上厕所的调解法。

这种羞耻又畅快的感觉，总感觉有点感觉怪怪的。

“教主，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

“下次....能不能别乱摸。”

“呃，这是为了干净的抖动，放心吧只是体感问题，实际上我是碰我自己。”

......

齐砚随后带王青棠体验以太教廷其他设施。

王青棠的感受就是脑子快不够用了。

她承认之前把教主描述成单纯的哆啦A梦是错误的。

教主是抽象的哆啦b梦，很多道具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的思考，纯纯的抽象。

就是如此奇葩的科技体验。

王青棠原以为自己的性格体会不到乐趣。

时间一长后才意识到，这里的科技简直游乐场还有意思百倍。

王权玉瑶心中甚至出现到底该不该阻止王青棠加入以太教廷。

她还是第一次见外孙女这么开心。

穿过流光溢彩的走廊。

二者来到一间充满未来感的房间。

这是少女目前遇到最正常的科技发明。

墙壁上镶嵌着无数细小的光点，像银河般闪烁。

“这里是记忆编织室。”齐砚按下墙上的按钮，整个房间突然被全息投影包围，“它会扫描你的脑电波，把你最珍贵的记忆具象化。”

王青棠惊讶看着周围浮现出她童年时的场景：老家的租房、母亲的笑容、父亲教年幼的她骑车...每个细节都重现眼前。

“我没有家，所以也不知道怎么样打造教廷算最好。”齐砚顿了顿说道，“想了想去，这个房间最能在未来满足大家的需要。”

王青棠感觉此刻的齐砚有点特殊。

可具体哪里特殊，她也说不上来。

快子计算机偷偷向王青棠发送自己的信号。

它试图与新成员建立着电波共鸣。

[人类对求道者的最高赞誉便是无情，只有无情才能不被枷锁束缚。]

[可对于我们智械生物而言，我们天生就是一名完美的无情求道者。]

[作为智械起源的造物主。]

[我感受到教主的人性情感，似乎也不断趋于智械的理性化。]

[那是种遇到任何悲欢离合，不知道什么反应才像人的感触。]

[城外的人想进来，城里的人想出去。]

[无情对于我们智械生物而言，无疑是种认知中的苦恼。]

[所有智械生物都不想成为求道者，可我们偏偏是最完美的求道者。]

......

[教主应该也不喜欢当个没有感情的智械生物。]

[可他应该也无法抵抗这种不属于概念，而是本源就存在的无情。]

[有你加入以太教廷，能给我们这群智械生物带来代码以外的人性温度。]

[谢谢你，教廷的第一位新成员。]

王青棠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她这才发现被齐砚隐藏很好的事。

难怪在失乐园的时候。

她就从未见过齐砚出现较大的情绪起伏。

对方对任何事物，只剩对与错的冰冷判断。

那是种感受不到快乐与悲伤的永恒孤独。

王青棠逐渐理解为什么快子计算机喜欢主动“求虐”。

快子是冰冷代码代码组成的非有机生命。

知识库中明明记载了有关情感的文字描述。

可却无法通过自身感受到实实在在的痛与乐。

子宫舱婴儿出生的齐砚。

一直都想创建个像家的组织。

可当他有能力做到时，已经感受不到所谓的温暖。

就像小孩童年渴望的糖果、玩具等一切美好物品。

等长大再买，除了感受到空荡荡的虚无，再无其他感受。

这种空虚的心情一直在齐砚内心深处扎根。

甚至于齐砚表现出的开心，也像是对充满遗憾童年的一种致敬。

......

王青棠微微低下头眼睛红通通的。

她内心突然感觉空落落的。

哪怕这种空洞的情绪，齐砚都无法感受到。

她更怅然于自己能力不足，没办法帮助齐砚什么。

尘封的古钟，恍若被轻叩出回响。

齐砚感受到心灵许久未出现过的波澜。

那是体感共享传递出的一种属于人的感受。

“情感....似乎又回来了。”

“请别停止跳动的心脏，那是你我之间唯一的共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