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位姑奶奶作妖,老太太的寿辰顺利之极,若说有什么可值得大书特书的,也就只有范夫人又借故送来了一份厚重的贺礼。
到了晚间,老太太留儿媳说话。
“范知府夫妻二人的心思,你这个做临哥儿母亲的怎么说?”
云夫人从未考虑过范家大姐儿,因此亲自给老太太倒了一杯秋梨饮子,“母亲,咱们这一支只有一房,除了偏远的侯府和云家,临哥儿别无助力,亲事便尤为重要。”
“今儿在席面上,范夫人言语中提及知府大人年末考绩亮眼,若去京城做官,对临哥儿也是一个助力。且范夫人出身太原王氏,范家大姐儿也是知书达理......”
云夫人呷了口茶,掩饰住眼底的轻视,过了半晌才道:“大爷上回来信,言说范家不是良配。知府大人在临安一任六年,官声只是平平,这一两年虽巴望上了异姓的詹王爷,但要想再进一步也是难于登天。
还有,詹王爷嘱意的未必是九皇子。”
这下老太太就没言语了,她疲倦道:“你和显儿深谋远虑,也罢,临哥儿的婚事日后也不必过问于我。说起来陆姨娘都已能下地,文姨娘却病了有些日子,让府医紧着给她瞧瞧,显儿不在府里,后院的事你多操心才是。”
云意院。
花颜并未避开梅姑姑,服侍二小姐用完晚食,细细说起对浣云的安置。
二小姐对此并不在意,她更乐意听冬瓜对于市井的见闻。下半晌冬瓜在云意院出了好大的风头,毕竟扛着那一柱子的糖葫芦,样子实在惹眼。
冬瓜回府后倒也立即尝试了用其他果子做糖葫芦,不过虽然味道尚可,但都不如山楂带给人酸酸甜甜的口感,只能无奈作罢。
就这么闹了会儿,几个丫鬟才开始各司其职,铺床的,服侍更衣的,准备书本笔墨的,再过一日就恢复进学,二小姐自中秋开始就放了大假,总也要完成林先生的课业。
紧接着轮到明月值夜,花颜几个规规矩矩的去后院听梅姑姑的晚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