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宫外,顾府中正在进行一场密谋。
顾清源亲自写了几封请帖,叫来了管事。
既然陛下不给面子,那他就用天下人来比比,看是一个萧尘重要,还是天下学子重要!
老管事来了之后,看了请帖之后,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之前顾明远受伤的事发生后,他专门跑了一趟紫阳书院,调查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这才知道萧尘的婢女之前被少爷强抓到书院,欲行不轨。
要说少爷这打,挨得也不冤。
老管事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把此事说清楚。
“老爷,小的之前去书院问过,之前少爷把萧尘的婢女抓了起来,还与对方发生了口角之争,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老夫就该教训自己的孙子,吃下这个哑巴亏?据我所知,那萧尘的婢女,可没受到什么伤害,而我孙儿的脸,可能彻底被毁了!”
顾清源脸色一冷,眼神像是要吃人。
老管事心头一紧,连连解释:
“老爷,小的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只是担心老爷气坏了身体。”
顾清源冷哼一声,对管事的话不置可否。
“老夫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萧尘小儿来到大秦,讨到了陛下的欢心,又替他扫清障碍,你担心我顾家与他起冲突,肯定会吃亏,对吧。”
老管事连忙道:
“小的不敢。”
顾清源道:
“萧尘心狠手辣,再加上投陛下所好,才暂时有了今日的局面,但是,老夫就不信整个大秦的官员全都服他,恐怕完全相反,说不定大部分人都想弄死他!非老夫只是顺应天道,顺应人心!”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等老夫撕开一条口子,定然能让那萧尘彻底抬不起头,到时候,他定会被天下学子所唾骂,成为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存在。”
老管事还想再劝,但一看到顾清源吃人的目光,便再也不敢提。
他并不是害怕别的,而是担心顾家因为这次的冲动,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个萧尘实在邪门,任何人,任何事对上他,总是变成劣势的一方。
先前的国公爷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老管事从小就跟着顾清源,先前是他的书童,现在也操持着整个府上的事,还有顾家的生意,他看到的东西,比顾清源多的多。
见他不说话,顾清源缓和了语气。
“小礼,老夫知道你的担心,但是到了这一步,老夫与萧尘小儿,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之前的恩怨不足为道,但是现在,再不打压他的气焰,我顾家在大秦的天下,就将销声匿迹!”
今日之事不出几日就会传出去,世人最会见风使舵,先前萧尘在与北莽使团的文斗中大放异彩,已经有了不少拥蹙追随,若是顾家再不打压他的气焰,恐怕天下的读书人,都会渐渐被萧尘所吸引。
他的文学思路跳脱,行事放荡不羁,又十分诡谲,一看就不是一派人。
不管是私怨还是抢夺学术正统,顾家都要与他斗一斗!
见顾清源已经决定好了,管事,也就是孙礼,自知无法再劝,只能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小的愿全力为老爷分忧,还请老爷示下。”
但愿是他杞人忧天吧。
顾清源道:
“这些人,都是老夫曾经的学生,之前也听过他们对萧尘霸道专行的行为颇为不满,你把请帖送到,让他们尽快来府上一叙,马上就要到夏至祭了,还有一件事老夫要你亲自去办,你附耳过来!”
孙礼弯腰靠了过去。
顾清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孙礼听完,脸色大变。
“老爷,真的要做到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