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阳至刚!(1 / 2)

皇帝靖派黄巾唤回吕方,这消息好似一阵疾风,瞬间在宫廷的每一个角落掀起波澜。黄巾一路神色匆匆,脚下生风,那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宫廷廊道中回响,仿佛是皇帝急切心情的映照。他穿过一道道宫门,宫门高大而威严,朱红色的漆面在阳光的斜照下泛着幽暗的光。

吕方此时正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摆放凌乱,仿佛也在反映着主人内心的不安。听到皇帝召唤的消息,他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这突如其来的召见,究竟所为何事?难道是我暗中的那些动作被察觉了?还是浙江贪墨案有了新的变故?”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令他愈发忐忑不安。

吕方匆忙整理衣冠,双手颤抖着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他的手指碰到那华贵的衣料,却感受不到一丝安稳。他跟着黄巾上了马车,一路上,心乱如麻。马车在宫道上疾驰,车轮滚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扬起一路的尘土。吕方坐在车内,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晃动,心情也如同这颠簸起伏的路途一般,七上八下。他的眼神游离不定,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却满是焦虑和不安。

与此同时,陈红在自己的府中,手捧着皇帝送来的诗,犹如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诚惶诚恐。他那原本精明的双眼此刻布满了疑惑和紧张,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府中的庭院里,花开正艳,却无人有心欣赏。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这诗看似写景抒情,可陛下到底是何用意?”陈红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焦虑。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那绣着精美图案的衣袖上。

他迫不及待地叫来府中的谋士,谋士们围坐在一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屋内的香炉里香烟袅袅,却无法平复众人焦躁的心情。

“大人,或许陛下是在感慨时局的变幻,借景抒情,暗示着对某些事情的期待。”一位谋士微微低头,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害怕被旁人听去。

陈红烦躁地挥了挥手,大声呵斥道:“这都是些模棱两可的话!我要的是确切明白的答案,不是这些含糊不清的猜测!”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吓得谋士们身子一颤。

而在皇宫中,皇帝正一脸严肃地坐在御座上,目光中透着威严和急切,静静地等着吕方的到来。御座周围的帷幔轻轻飘动,仿佛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吕方踏入宫殿的那一刻,看到皇帝那如利剑般锐利的目光,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请安,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拜见陛下。”他的额头触地,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皇帝微微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道:“起来吧,看看这些供词。”说着,皇帝指了指案上那一叠厚厚的纸张。供词上的字迹密密麻麻,仿佛是一张无形的网。

吕方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伸出颤抖的双手拿起供词。只看了几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心中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这些供词所涉及的人物和罪行错综复杂,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和承受能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声在这安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陛下,这……这案情实在是错综复杂,千头万绪,微臣一时也难以参透其中的关键。”吕方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面,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皇帝冷哼一声,脸色更加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吕方,朕平日里对你信任有加,视你为心腹重臣。如今面对如此重要的供词,你却如此无能,连一点有用的看法都提不出来,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皇帝的声音在宫殿中回响,震得吕方耳朵嗡嗡作响。

吕方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地上的金砖冰冷坚硬,每一次撞击都让他感到一阵疼痛,但他不敢停歇。“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微臣罪该万死,恳请陛下再给微臣一点时间,让微臣仔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