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忠教授,首先,我们帮你整理了一晚上资料,你一句感谢的话没有,上来就对我一顿骂合适吗?其次,我知道你权力很大,但是你还管不到我们科学院头上!”
这位负责人也是一位教授,他也怒了,帮了一晚上的忙,一句好没落着,还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他知道楚怀忠的背景,虽然没有直接骂回去,但是语气很重。
“我是管不着你们,但是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你们就知道你们错的有多离谱!一群尸位素餐的人!”
楚怀忠属于实干派的人,最见不得的就是那种占着位置不干活的人,骂起来也是没有顾忌,他有强硬的后台,压根不虚科学院,虽然从职务上来说他也归科学院管辖。
科学院这位负责人彻底压不住火了,就在他准备骂回去的时候,电话被人抓住了,正是那位副院长,负责人见状,直接松开了电话手柄,他们用的是内部线路,还是原始的电话。
“小楚啊,是我,张志同。”
电话那头楚怀忠还想再骂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当确定是张志同后,立马收住了还没说出口的脏话,这位可是老一辈的科研人员,对国家做出过巨大贡献,而且楚怀忠还上过张志同的课,张志同算是楚怀忠的半个老师,面对张志同,楚怀忠可不敢再叫嚣。
“张老师,您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气成这样啊?”
面对这位老先生的疑问,楚怀忠没有必要隐瞒,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所以他只是稍微组织了一下语音,便开口讲道:
“张老师,您知道李寞名吗?”
张志同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好像有点印象,他是小周的学生是吗?负责西北那个项目。”
“对,就是他,年纪轻轻他就设计出了镜阵,整个西北项目几乎就是他主导的,我这边一直想拉拢他,但是那个姓刘的从中阻挠,一直没成功。
姓刘的对李寞名也很重视,几乎是李寞名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而这次李寞名直接要了一个团队,这个团队里有马志远、张洪伟和叶不同,只是这三个人绑一块儿您就能想到会有大事发生吧,姓刘的让他们仨给李寞名搭台,李寞名在进行的一定是一个超级巨大的项目,这个年轻人的脑子可不简单!
结果刘老板要叶不同的时候,科学院这边连问都不问一声,就把人给送了出去,当时马志远和张洪伟已经在姓刘的那边了,但是叶不同还没过去,只要叶不同还在我们这边,我们就有寻求合作共同开发的机会,现在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甚至连他们在研究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要是再搞出什么高科技产物,姓刘的就更难缠了!这也是国家的损失,您说我能不生气吗?”
听到楚怀忠的介绍,张志同也知道了这件事的重要性,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顺其自然。
“小楚,你有所不知,当时水库项目成立了,但是水库项目只是一个开始,后续还跟着一座城、一所大学、万亩良田、绿化的整个戈壁滩,还包括你现在正在建的基地,而这些项目所有资金都是刘老板出的,国家只出政策。
政策里面包含很多内容,我就不跟你一一列举了,我只跟你说一条:帮助建立一所大学,凡刘老板看中的人员(管理人员、教学人员、科研人员等),只要征得当事人同意,我方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拦,而且要以最快速度帮忙办理相关手续。”
“张老师啊,你们怎么不先调查一下呀,姓刘的下这么大一盘棋,就算违约也不能完全顺着他的意思走啊,哪怕再割让一些别的利益也行啊!”
“小楚,不是我倚老卖老,你现在再来追究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刘老板下的什么棋我们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只是现在跟他们接触上了,了解到一些信息,追溯到了这些问题,你当时为什么不盯紧他们呢?
我们当时只知道这是政策允许的,叶不同的研究在我们这里也是一个难题,刘老板的出现刚好解决了这个难题,叶不同的研究方向虽然很重要,但是那些对于现在并没有什么帮助,实用性极低,顶多也就是让我们展望一下星空,他就算在刘老板那边,他的研究成果也会公布,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老师,关键点不是这里呀,叶不同的确不是很重要,但是叶不同在我们这边很重要,那是李寞名带队的项目啊!”
“行了,别说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你就再去争取一下嘛,能成就成,成不了我们也没办法。”
张志同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听着话筒内的“嘟嘟”声,楚怀忠愣了好久,最终无力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李寞名又在这里“工作”了一天,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在他准备去吃饭的时候,实验室里来了一个老人,李寞名没有见过,但是还是非常客气地将人迎了进去。
“老人家,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能进到这个基地的人,肯定都不简单,所以李寞名姿态放的很低。
“是这样,我是研究电池的,但是这些年尝试了各种可能,也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想找你合作一下。”
“老人家,这个您恐怕找错人了,这方面我从来没有触碰过,不是我有意拒绝您,我真的不知道能帮上您什么。”
面对老人的的请求,李寞名本来想看看,能帮的话就帮一下,但是直接让他研究电池,他也不会呀,这跨度跨得有点大了。
“你不用参与到我们这边来,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提供思路就行了,不管对与不对,我们来验证,只要成功了,最终都会有你的署名。”
“关键是我也不懂啊,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怎么给你们提供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