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您先尽量研究吧，等您研究出来之后，我再告知您用途。”

听到李寞名的回答，杨昊霖也没有继续纠缠，先研究呗，研究出来就知道了，如果研究不出来，知道了也没有用。

签完合同之后，几人相继离开了，实验室里只剩下李寞名和刘老板两人，刘老板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直接给出去了，你就不怕他研究出来背着你说没研究出来？”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李寞名好奇地看向刘老板，要知道他可没跟刘老板提过这茬。

“超导体呗，有什么好稀奇的！你说过金属导电只是电子的移动，并且电子的移动是传递性的移动，而不是单一性的移动，而导体的电阻就主要是电子以外的物质，就是原子核，你这个材料的设想就相当于把原子核束缚起来，然后在外围架设了一条高速通道，那不是超导体是什么？”

刘老板煞有介事地解释道。

“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自己设计呢？”

“哎哎哎，我不知道啊，在你设想出来之前，我啥都不知道，但是在你设想出来之后，我就都想通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原理嘛，有啥呀，真是的，地球上几十亿人每天都干嘛呢？怎么这么笨！连这都想不通！真的耽误科技发展的进度！”

听到刘老板的话，李寞名也是无奈的笑了笑，他还以为刘老板不理解，需要他专门讲解一下呢，看来是他自己想多了。

“你不是说过要吊出军工上面的其他东西吗？我也就是加加码，投个饵。

杨昊霖不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还好，他要是自己知道了第四种材料是什么，只会加速为我扬名。

杨昊霖只在意学术，于他而言名垂青史是执念，如果只是为了这一项研究而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他这一辈子就毁了，他坚持一辈子的理念也会崩塌，所以我根本不怕他把这项研究贪墨了。

至于楚怀忠会不会使坏，今天经过你的震慑之后，怕是没有这个心思了。”

“不错哦，越来越得我的精髓了。”

两人正闲聊着，突然有人敲门，李寞名打开门，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将人迎进来，这位老人对李寞名一顿夸，显然是非常了解李寞名的事迹，连见到刘老板时都不像这里其他人见到刘老板的样子，依然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

经过了解，他们才知道，老人名叫蔡永恒，是信息技术研发室的负责人。

“我听旁边的陈教授说，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准备什么时候搬进来呀？”

寒暄过后，蔡永恒试探地问道。听到蔡永恒的话，刘老板和李寞名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是不是楚怀忠安排过来刺探情报的？

不怪他们这么想，实在是他们在这个基地的回忆都不是特别美好，虽然他们一直占据着上风，但是每次过来都是绷着神经的，压根没有在自己实验室的那种感觉。

但是蔡永恒问的也就是一个最基础的问题，他们也没必要隐瞒，于是李寞名回答道：

“具体什么时候搬过来我们还没定，也许下个月，也许明年，也许等到我们的独立空间开辟出来之后。”

“你们似乎对这里没有归属感。”

“蔡教授，这个不是单方面造就的，我们的关系比较微妙，您是研究信息技术的，对于信息方面掌握的肯定也更多一些，就您对我们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您很了解我们，您应该也知道我们和楚教授这边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也存在竞争，而且一直都在相互提防，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很难有归属感。”

李寞名略带无奈地说道。但是听到他的话，蔡永恒却笑了。

“你说的也没毛病，但是你们不是在我们军工方面也有所图吗？要知道，这里本不该是你们能出现的地方，怎么会有你们的独立空间？”

“不得不说，研究情报的人都不简单呀。”

李寞名略有所指地说道。蔡永恒研究的是信息，但是李寞名却直接用“情报”代称，要知道研究情报人员的都会有一个专业名词——特工。

“不是有这么句话吗：玩脑子的人，心都脏！我们之间，彼此彼此。”

蔡永恒丝毫没有介意，也没有反驳，甚至不惜自黑，大家各自什么目的都清楚，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那不知蔡教授这次过来是什么目的呢？”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刘老板开口问道。

“岁数大了，闲不住，而且我们小时候在农村，大家都喜欢串门，养成习惯了，所以就随便溜达溜达。”

“不错，你这性格倒是适合搞情报。”

刘老板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

“你们对我不用这么强的戒备心，我这人比较随和，没有那么多的目的，而且对你们两位也是早有耳闻，早就想认识一下了，这两年在我身边出现最多的就是你们两人的名字了，你们也不用那么客气，直接喊我老蔡就行了。”

蔡永恒也是认可他们两人的，要不然不会直接让他们两人称呼他“老蔡”。

“好的，老蔡，那你这次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刘老板显然对蔡永恒也很陌生，这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要知道他在组建科研团队之前可是对全国数得上号的科研人员做过调查的，愣是没有一点蔡永恒的信息，所以才一直在追着蔡永恒问他的目的，刘老板的阅历告诉他，外表越是人畜无害的人，杀伤力越强，尤其是能坐上高位的人。蔡永恒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信。

“哈哈哈，看来想要得到你们的信任可不太容易呀。”

见刘老板这么坚持，蔡永恒轻笑一声，缓缓说道：

“我负责的范围比较广，不光是地球上的信息，地球以外的信息我也负责，你们不是在对一次大劫做准备吗？我想我们可以就这一问题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