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去屋空,桃子撇下王长根残喘在人事,可想而知,王长根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境遇?王长根虽然几次想要把女贼置于死地,可他不是和王喜奎一样黑了心肝的人,他对女贼产生了几次杀念,都被自己说服了。
对待王喜奎可以不一样,在桃子死后,王长根做了周密计划,决心铲除王喜奎。
王长根为了掩人耳目,他每天喝的醉醺醺的,时常是醉卧街头,麻木得就像一根木头。还把辞职信摔倒了局长的案头,还大骂局长,要是让他及早辞职,他和桃子也不会阴阳两隔。他还把两个徒弟叫到局长办公室,威胁张锁和马小龙要是再碰女贼案子,就和他们两个恩断义绝。搞得局长没办法,只好任由他耍酒疯去。警局上下也纷纷议论,说王长根已经废掉了,烂泥再也扶不到墙上。
王长根借着警局的议论,大张旗鼓地回到了古镇。而且在古镇弄得声音很大,又是给桃子在庙里送牌位,又是请方丈给桃子超度。还在酒吧,宴请了古镇刘镇长和孙老爷一些乡绅,三教九流,地痞流氓都纷纷给王长根捧场,一时间桃子灵魂入庙宇,在古镇搞得沸沸扬扬。
有一天晚上,王长根喝大了,陪着他去的张锁搀扶着他往回走,被古镇的教书匠赵先生拦了下来。赵先生和王长根说:“树大招风,在古镇搞得动静太大,乡绅们都有了反感。”这是肺腑之言,可是,张锁听得很不顺耳,掏出枪,推搡着赵先生,逼问他:“你说,谁有反感,老子现在就让他闭上嘴。”王长根虽然喝了酒,可他留有分寸,一个大脖溜再打过去,骂道:“古镇都是我的至亲密友,那有你说话的地方。”打的张锁冷眉冷眼。
后来王长根告诉张锁,赵先生是个好人,他是善意提醒。王长根心里清楚,他在古镇只有一个仇家,那就是孙老爷。
现在尽管孙老爷不好当面驳自己的面子,背后一定不会说好话。他对张锁说:“古镇看似平静,内藏暗流,人心叵测。”王长根和张锁说:“我们目标是干掉王喜奎,在这里搞出点动静来,就是让他们把消息传递出去,我王长根死心塌地留在古镇了。”
张锁是性情中人,他问王长根:“师傅,你说下一步怎么办吧?”王长根笑笑说:“回我弟弟家,给我请郎中,”王长根想了一下说:“赶着我的枣红马车去,满街跑一趟,要让他们知道,王长根酒醉发病,需要郎中调养。”张锁不解地看着王长根,问:“我们不回卜奎城了?”王长根推开张锁,笑骂他:“你个榆木脑袋。”他走了几步说:“郎中走了,我们后半夜回卜奎城。”
张锁心领神会,他撒脚就跑,又被王长根叫住“你干什么去?”
“我去请郎中。”张锁回头说。
“你回来。”王长根低声吼着说:“你得先把送回我弟弟家,赶着枣红马车去请郎中。”
张锁醒悟过来,俯下身子,背起王长根往他弟弟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