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今晨穿的……穿的应当是淡青这套……”小宫女早已慌的满脸冷汗,突然又拽住了谢晏的衣角,满脸泪痕的恳求。
“求公主救救奴婢啊,公主允诺的银钱奴婢不要了,奴婢也不想做什么一等宫女了,只求公主保奴婢一命啊。”
还不等谢晏开口,四公主又搭腔了:“原来如此啊,”
她指着那名小宫女开口道:“你是说,大姐姐给了你银钱,又允诺让你晋升为一等宫女,你才会帮着大姐姐暗害皇祖母的?”
“谢然。”四公主实在太冲动了,皇后是想拉也拉不住:“你父皇在这里,自会定夺,哪里需要你多嘴了,退下!”
况且,皇后觉得事情开始不对劲儿了。
康宁帝沉着脸,视线也不知落向何处?叫旁人捉摸不透。
谢晏也不搭理四公主,只轻笑着伸手抬起了小宫女的下巴,缓缓开口说:“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本宫今晨穿的哪套衣裳啊?
还是本宫提醒你一句吧,本宫今晨穿的衣裳既不是素白的、也不是淡青的,本宫今晨分明穿的是一身青灰衣裳,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呢?”
说话间,突然抬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今晨你并未见过本宫吧?说!何故攀咬本宫?”
谢晏眼中的冷意惊的小宫女心中一骇,竟一时忘了要说什么了。
谢晏将人丢开,径直走到皇帝面前跪下:“父皇,这名宫女显然是在攀咬儿臣,皇祖母所中之毒是她下的不假,至于她为何要攀咬女儿,背后必定有人主使,还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公道。”
皇帝一时没说话,似是在想着事情的经过。
太医院有人单纯好奇,开口嘀咕了句:“一名小宫女,是如何拿到闹羊花的呢?”
皇帝缓缓看了他一眼,孙院判给了他一脚:“还不跪下,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那人回神,急忙跪下。
皇后拉不住四公主,又听她喊道:“父皇,去裴府搜查毒花的羽林为还没有回来呢?谁知道裴家侍养毒花到底是何目的呢?”
“住嘴!你怎么没完没了的。”皇后示意贴身嬷嬷将人拉了回去:“若再搭腔,回去就给我关禁闭!”
不过经四公主提醒,皇帝也想起了裴家那事儿,便说:“那便先等派去裴府的羽林卫复命吧。”
又看向谢晏,说:“先起来吧,该查清的,朕自然会查清。”
等了有一会儿,前去裴府的人才珊珊来复命,竟是连根挖回来了一堆杜鹃花。秋日并不是杜鹃花盛开的时候,羽林卫带回来的只是一堆枝干连带泛黄零落的花叶。
“回皇上,裴府花圃里的杜鹃和形似杜鹃花的花草都在这儿了。”
康宁帝有些无语的看了前去裴府的侍卫,去一趟竟把人家花圃里的花都挖了。
那几位羽林卫也很是无辜,他们又不是太医,哪里晓得那些花草有没有毒? ?
康宁帝朝孙院判吩咐道:“去看看,有没有那个闹羊花?”
康宁帝有些好奇,凑过去看了眼,其余好奇的人也凑过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