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那人不就是醉汉赵九吗?”
很快,此处的热闹引来了巡街的官兵。
“做什么围在一处?”
“让开让开,官爷来了。”
巡街官兵一看小巷中的场景,为防事情闹大,立马将那两人围住,问出其中一人身份后,又将百姓们遣散。
踹了那两人几脚,没有苏醒的迹象,一士兵便问领头的:“头儿,这两人要如何处理?”
头领厌恶看了两人一眼,只说:“此举败坏市容,先将人弄回卫所吧。”
刚刚的动静吸引了前来寻找自家少爷的叶家下人,岂料却见自家少爷刚要被官兵拖走,忙叫出声:“少爷。”
“几位官爷,你们要将我们少爷拖到哪里去?”说话间,小厮瞥见地上俩人衣裳凌乱的模样,立马噤了声。
巡街官兵问他是哪家府上的,小厮支支吾吾。见他不说,官兵就要将人拖走。
小厮一急,便说了出来:“官爷,我们是京兆府尹叶家的,这是……我们府上的少爷,你们不能将人带走。”
话落,几位巡街官兵面面相觑,京兆府尹府上的公子竟然好男风,还玩得这么……
不过他们也只是巡街的士兵,自不会去与叶家作对,便让小厮将人领走了。
不过暗处却有人将这一切看了去。
靖朝是五日一早朝休一日,今天刚好不用早朝,朝臣们也都惫懒晚起了些,再悠悠用早膳。
而这时候,关于晨曦小巷中那出闹剧的消息,正通过各府外出采买的小斯正鱼贯而入各达官贵人府中。
有人权当听了个笑话,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大肆谈论,也有人不甚在意揭过,亦有人恼怒不已!
叶府。
京兆尹叶绍华猛的将一盆凉水兜头浇到自己儿子身上,心中火气直冒。
叶成礼一个激灵,终于醒了过来,看见自己被浇透,怒声道:“爹,你做什么浇儿子一身?”
叶绍华面上满是怒意,又有失望:“逆子,丢人,丢人啊,我叶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说罢,抄起一旁的棍子就要落下,叶成礼惊惧道:“爹,你做什么又打我?”
棍子已经落下,叶绍华怒其不争道:“整天无所事事也就罢了,为何越来越放肆,如今竟做出这等令人耻笑的事。你知不知道,如今我们叶府,已然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了。”
叶成礼被揍的喊叫出声,但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爷,别打了。”
叶夫人冲进来护住了儿子:“礼儿,你没事吧?”
叶绍华哼道:“看吧,这就是你惯出来的,越发变的不伦不类了。”
叶成礼躲到了母亲身后,才问:“阿娘,阿爹他为何一早就打我?”
平日因为当今皇后是自己堂姑母,嫡长皇子是自己堂表哥的原因,叶成礼实则有些纨绔跋扈。但他却惧怕自己父亲。
叶母却是眼神复杂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礼儿,老实跟母亲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与男人相好的?”
“什么与男人相好?”叶成礼一头雾水。
叶母便将小巷中的事说与儿子听,叶成礼却神色大骇。表示自己根本不好什么男风,昨日去的也是醉月馆,饮了些酒后头的事就记不清了,并不认识什么醉汉赵九。
叶绍华半信半疑:“所言当真?”
叶成礼急忙点头:“阿娘可以为儿子作证,当初的通房丫鬟就是阿娘身边的人,若阿爹不信,便可去问玲儿,儿子明明一切正常。”
想起通房丫鬟玲儿,叶夫人也相信自己儿子一切正常。
叶绍华又问:“昨夜之事你当真没印象?”
叶成礼忙点头。
叶绍华也不是傻子,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自己混账儿子可能是让人算计了。
便很快找来亲信,去查昨夜之事。
裴府。
听着叶家小子的闹剧笑话,裴司卓看向自己儿子:“叶家的事听说了?”
裴云归:“嗯。”
“看起来你倒是一点不惊讶?”
裴云归用着粥,没说话。
裴司卓却看出了点名头:“你做的?”估计是报上次叶夫人攀咬的仇。
那个在裴府花圃里动手脚的下人也已经处理了,竟是一个小管事。
裴云归却摇摇头:“不是儿子做的,是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