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要对我们郡主做什么?”
焰筝风风火火闯进了裴云棠下榻的营帐,双眸充斥着不满,逮着裴云棠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丫鬟小荷机灵、胆子也大些,直接将主子护到了身后:“你是北狄人?那你该见过我们郡主,我们郡主如今是大王子的侧……”
“不过一个卑贱下人,废什么话,给我滚开!”
瞧着来人气势汹汹,小荷本想拿主子对郡主和侧妃身份来压此人,谁料却被心有不满的焰筝一掌朝丫鬟招呼了过去。
小荷只觉胸口闷疼,踉跄着往后倒去。
“小荷,你怎么样?”焰筝一进来就出手伤人,裴云棠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只急忙将人扶稳。
“你就是那所谓的和淳郡主?”焰筝打量着一身素衣的裴云棠,双眸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裴云棠将小荷扶稳,才抬眸看向来人:“你是谁?为何伤人?”
看似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对上气势汹汹的焰筝却丝毫不惧。
这份眼神让焰筝很不喜。
只见她轻嗤出声:“这般娇弱的女子,真不知阿拓看上了你什么?”
阿拓?想必说的就是赫连拓了?
敢直呼赫连拓为‘阿拓’,裴云棠对此人的身份有了猜想:“你是那位焰侧妃吧?”
“是又如何?”焰筝眼神极是不屑:“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凭何能让阿拓带你北上?”
说话间她扬了扬手里的长鞭:“若想与我平起平坐?那你就得赢过我手里的鞭子。”
在焰筝看来,只用鞭子不用弯刀,已是对这娇娇弱弱的靖朝女子最大的让步了。
裴云棠拢了拢衣袖,扬眉道:“焰侧妃何必如此?我并不会威胁到你什么,倒是焰侧妃,我想提醒你一句,这面对男人啊,可不能这般强势骄横的。”
焰筝不解:“什么意思?”
裴云棠只笑了笑:“如今你我皆是大王子的女人,不应该和平相处吗?你这动手动脚的,是何意?”
“自然是你不配?”焰筝不满道:“你一个半道跑出来的郡主,哪里配得上阿拓?”
“难道你就配得上了吗?”裴云归只笑眯眯问道。
焰筝越发恼火了:“我自小与阿拓相识,怎会配不上?”
这人竟还敢挑衅她,焰筝越发恼火了:“少废话,动手吧,若你不敌我,就给我乖乖滚回中原去。”
裴云棠却是惋惜的摇了摇头:“唉,这就是原因啊,焰侧妃难道还没意识到吗?”
“什么?”
“我的意思是:为何大王子突然待你冷淡起来,焰侧妃这嚣张跋扈的气焰就是缘由啊。否则原本待你极好的男人为何突然就不喜你了呢?”
“男人都需要女人臣服,而不是像你这般强势逼人。”边说边叹息声不停:“难怪大王子觉得焰侧妃越发不得他心了,原来是焰侧妃自己的问题啊……”
“混账,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裴云棠口口声声说着她已经不被赫连拓喜爱,确实彻底激怒了焰筝。
只见她执起鞭子朝裴云棠挥了出去:“你找死?”
裴云棠侧身躲开了第一鞭,却在看见帐外的人影后结结实实受了第二鞭。
焰筝怒气未消,还想继续挥鞭,却被身后冷沉的声音吓的身子一颤:“给本王子住手!”
只见赫连拓急忙走过去将裴云棠抱揽进怀中,抬眸看向焰筝时眼神凶狠:“焰筝,你简直在找死!”
男人维护裴云棠的模样刺的焰筝眼一红:“阿拓,分明是她先挑衅我的?你怎能为了她如此斥骂我?”
“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挑衅你?”赫连拓眸中满是嗤笑:“难道不是你跑来找她麻烦的?”
焰筝在为自己辩解:“分明是她,是她在挑衅我,她说我骄纵蛮横,说你厌恶我,说我们感情不……”
“难道不是吗?”赫连拓却只是冷冷说了句:“若非本王子不傻,恐怕早就被你这个侧妃压住风头了吧?”
焰筝身躯一僵:“你的意思是——你在忌惮我?”
赫连拓没说话,却是默认了。
焰筝却觉心中怒火滔天:“我为你除异心者,为你杀手足,为你屈居于侧妃之位,只为你能稳居北狄王接班人之位,换来的却是——你的忌惮?”
说罢心中火气再也压制不住,直将手中鞭子再次挥了出去。
“你疯了!”赫连拓接住挥来的鞭子,掌心已被磨红,却对女人的怒火视而不见。
只说了句:“若非本王子得父王看重,当初你择夫婿时能看中我?”
焰筝一时哑然,但不全是:“你误会我了,当初并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