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她不同了,所有的人都不同了。
孤九卿还记得当初听一位金丹师叔讲道,他说,为修仙者,当心胸宽广,不与凡人计较,免沾因果,徒增麻烦。他修仁之道,故如此之想。
但是孤九卿却想,既然为修仙者,远超于凡人,凡人之中尚且有三六九等,势弱者,生杀予夺皆在掌权者一念之间。而修仙者又比凡人不知强大多少,不惹也就算了,凡惹者,皆该死!
她不知道自己未来会修什么道,但绝对与仁义不挂钩。她的心中,万事万物,皆不如己,我管你是非对错,惹了我,只有生与死。
思及此,孤九卿身形一闪,又回到了赫斯南的书房,丢下了引气入体的方法和一些修仙界的常识,转身离开,她只说过做他修仙途中的引路人,但又没有说过带他回宗门,他的未来如何,与她无关。
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筑基的屏障有所松动,让她明白自己之所以不能够筑基果然是因为此。
只是,她已经解决了和赫斯南的因果,她的父母早已经被她亲手所杀,她也没有什么朋友,还有什么因果?
孤九卿没有任何头绪,没有办法,她只能先在雍国留下一段时间了。
孤九卿又转回了赫府,在房梁上呆了一宿。
雍国灵气稀薄,她也没有修炼,枕着胳膊睡了一宿,倒是很久没有这么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然,再舒服,也不及前方的风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