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丰一听知道九殿下这是要帮皇上理政了,忙提醒道:“那下次朝会……”
赫连瀚也在想,三哥这次怕是几日内回不来,看于丰一眼,“去把齐旬叫过来。”
齐旬是皇上的掌印太监,也是这宫中四大太监之一,深得皇上信任,只是办事极为刻板。
赫连瀚拿出一块乌金牌子抛到齐旬眼前,“这个认识吧?”
齐旬跪在地上,拾起乌金牌子,握在手中,“奴才认识。”
“放你那吧,把你管的东西拿来。”赫连瀚自是知道这齐旬是个什么人物,拿他保管的物件自然是要用东西换才行。
这是要皇上平日用的能代表皇上的玺印。
“这……”一般来说有这种事,皇上会提前通知掌印太监,特别是什么人可以临时调用玉玺。完全没有皇上指示和口谕的情况下,齐旬还在考量。
“这事也瞒不了你,你能当上掌印太监也足见皇兄是极信你的。皇兄现在根本不在宫里,本王需要先颁一道圣旨,好名正言顺的代皇兄监国,直到——皇兄还朝。”赫连瀚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冷硬,但最后四个字却咬出了厚度。
门外的吴晴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一个皇上私自跑出宫带来的连锁反应。
心中感叹:恋爱脑,真可怕!
转念一想:好像不太对,本来赫连昊不知道顾时信离京,他是在宫中好好理政的安份皇上,并没有恋爱脑发作,是自己告诉他此生不复再见,他才急了的。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局面自己最少要担八成责任。
八成?!打住,我体格小,担不起,少点……
算了算了,我可负不起这么重的责任,我就是个吃瓜的猹。
吴晴悄悄溜走了。
只是吴晴不知道,她从来到走的脚步与呼吸声,就没有一点漏过赫连瀚耳朵的。
赫连瀚皱了皱眉,这个宫女……
齐旬捏着九殿下牌子,好一会儿才说了声:“奴才这就去取。”心里头大大吐出一口气。
去取的不只是玉玺,除了皇上正式颁旨用的玉玺,还有平时用的三枚小印。
齐旬刚才捏着九殿下乌金牌子不是在犹豫,而是在摸一个关窍。
那块牌子上有一个只有皇上和掌印太监才知道的,只能手摸才摸得出的关窍。
如果没摸到那个关窍,掌印太监就是死都不能交出玉玺。
因为不交只是死他一个,交了就要满门处死,株连九族。
齐旬摸到了,所以他大大出了一口气。
齐旬前脚一走,赫连瀚开口:“方思。”
不知从哪里飘出一个黑影,单膝跪地,什么也没说,只等着赫连瀚吩咐。
赫连瀚凌厉的道:“刚才偷听的宫婢,看住了,但别动她,有什么异常可以先抓起来。”
地上的黑影一抱拳,又消失了。
赫连瀚的暗卫方思明白,这个宫婢九殿下要活的。
齐旬捧着玉玺来到了德胜殿。
赫连瀚已经模仿着皇上的笔迹写好了圣旨,就等用印了。
“于丰,宣称三哥偶感风寒的事儿,就不用提前说了。明天早朝本宫来说。”
“是。”于丰躬身道。
赫连瀚也是头一次替三哥临朝,想想还有什么事,“提前搬把椅子放到龙椅旁。”
那把龙椅,除了皇上,旁的人别说是坐了,站在旁边喘气重了都是错,多看两眼都要算意欲不轨。
自己没那心思还是不要平白惹一身骚。
赫连瀚很冷静,也很清醒,他对那大位没有一丝半点的心思,那就一定要摆在明面上。
于丰马上明白了九殿下是什么意思,答:“是!”
赫连瀚还没有开府,是住在宫里的,翌日一早七月十五
于丰叫九殿下上了早朝。
皇上去年亲封了这九殿下是总理大臣,现在又有皇上圣旨,代理朝政本应没有问题。
可是大家心里都画了一堆的问号,皇上到底是怎么了?
于朝上赫连瀚对外称是皇上偶感风寒,可这事的真假众世家大族心里都存疑。
有很多世家大族是任朝代更迭,他们却承袭几百年不倒。
不倒不是因为他们避世,而是他们比掌权者更敏锐。
才一散朝,各家打探消息的触角就开始动了起来。
有诰命向宫里递了牌子,要进宫给太后请安。
有小厮在宫门外给太医院递话,说是家中有事,请老爷回家一趟。
更有甚者一块递紧急折子的牌子,一起送进来的却是一封信。这封信很快交到了赫连瀚手中。
都不用拆开,一看那笔迹,本来正在看折子的赫连瀚一拍东暖阁的御案,“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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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吴晴一闭眼那个帅哥就在眼前晃,弄得她心神荡漾,可一睡着了却真是一夜好眠,连个梦都没做。
翌日早,吴晴一醒来时竟然有点缺了什么的感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好几天没吃到瓜了。
想着不由笑出声,那两祖宗不打起来,自己还有点无聊了。
她已经发现并得到证实,赫连昊与顾时信不发生矛盾,就开启不了她水月镜的只读模式。
非要是两人有了矛盾,不论是吵起来还是互殴了,她才会听到,才能进入到现场。只是这次两人都跑出京了,那自己还能围观吃瓜吗?她也不肯定,心痒,那两人到底怎么样了啊?
文的走向由于自己的加入全改了,现在很有点追未完结文的心情。
很想点个橙色按钮,催更。
什么都不能做,才使人心里抓心挠肝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