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康连夜奔逃,天明时分来到南皮境内,又遇无数败军,命张敞召集起来询问,方知南皮已被甘宁所得。
公孙康惊怒不已:“公孙模何在?”
败军答道:“公孙将军领兵攻打高城,不知城外何处又来一支汉军袭击,甘宁趁势自城内杀出,公孙将军被斩了。我等逃回南皮时,胡太守开城投降,迎接汉军进城。”
“啊?”公孙康气得大骂道:“废物,全都是废物。”
张敞劝道:“南皮失守,渤海郡不保,大王当速回右北平,集合人马再议对策。”
公孙康又气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带领残兵先退至章武,派人打探柳毅消息。
次日探马来报,柳毅和阳仪、韩起三人领兵过河,被周瑜放水截断后路,全军覆没,柳毅被擒,二将被斩。
“周瑜,我誓报此仇!”公孙康暴跳如雷,此一战折损五万精兵,对整个辽东军来说,也是元气大伤。
正恼怒之时,忽然斥候又来报信,鲜卑单于轲比能在清河中计,被张飞斩杀,清河鲜卑军也损伤数万,精锐尽失。
公孙康闻报大惊,旋即又大笑起来,“本王早就说过,鲜卑狗妄图窃取中原,乃是自寻死路,轲比能不自量力,还敢与本王争雄?”
听了鲜卑军的消息,公孙康忽然觉得平衡了许多,自己死里逃生,轲比能竟然送了命,竟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张敞再劝道:“汉军势大,今张飞与周瑜合兵一处,更难以抵挡,大王请回右北平。”
公孙康抚须沉吟道:“汉军北上,实难抵挡,不如趁鲜卑军群龙无首,一举夺回幽州,参军意下如何?”
“大王万万不可!”张敞大惊,忙劝道:“以当今局势观之,汉室再兴乃是天数,刘琦暗有神助,所向披靡。大王若能向汉称臣,退守辽东,尚可守先王基业,不失为一方诸侯,再有贪念,得不偿失。”
“退回辽东?”公孙康脸色十分难看,不甘道:“孤此番兵进中原,正为开疆拓土,若无功而返,又折损数万兵马,叫我有何颜面去见辽东父老?”
张敞言道:“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或择机而起,或明天时而隐,若无决断,悔之无及矣!”
“不可!”公孙康思索良久,摆手道:“河北未平,幽州一半尚在我手,一切皆有可能:本王打不过汉军,还打不过鲜卑狗吗?”
张敞急道:“鲜卑军本非汉军之敌,大王若反攻其后,若鲜卑先降汉,辽东危矣!”
公孙康嘿嘿一笑,揪着胡须缓缓道:“参军未知吾计之妙,孤自有对策让他们狗咬狗。”
遂不听张敞劝谏,派人向右北平传令,召乌桓三王至章武北支援,同时命人向河间鲜卑军报信,请主事之人于东平舒会盟。
……
周瑜兵至南皮,甘宁、朱桓与胡质迎出,将二将夸赞一番,甘宁趁势取了南皮,确实在他预料之外。
甘宁笑道:“某视辽东贼如鸡犬而已,破之不难,不过也多丈胡太守深明大义,开城驱散贼人,方有此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