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容焉看向这个从小就聪明伶俐的儿子,问道:“我儿有何良策?”
慕容石卓言道:“中原世家豪族,大多为求名利,糜家的商船出海,也不过是为收货赚钱而已。它辽东有的兽皮、药材,我们一样也有,现在留在军中也无用,不如先卖给他们,商人图利,只要有钱赚,主家也不会管从哪里收货。”
慕容焉脸色一沉:“哼,孤与汉人势不两立,绝不会和他们往来,也不用他们的臭钱。”
慕容石卓道:“不管抢来的钱,还是赚来的钱,只要能解决军饷,让我们的族群壮大,又何分香臭呢?”
慕容焉怒道:“你懂什么,汉人杀了我们那么多族人,孤与他血海深仇,不死不休,怎能让他们在我们身上赚钱?”
慕容石卓笑道:“父王息怒,方才孩儿说放长线钓大鱼,这只是撒下的一只鱼饵而已,只要糜家的商船得了好处,认可我们,一定还会带更多的钱来收货。先解决燃眉之急,等到开春后,我们再来个人货全收,抢了他们的商船,带着我们去中原,岂不是一举两得?”
“哈哈哈,我儿果然聪明!”慕容焉稍作思索,抚掌大笑道:“你大哥勇武过人,统兵有方,你聪明伶俐,如今能为孤王排忧解难,有这样两个儿子,何愁慕容一族不能兴旺?”
慕容石卓感激地看了一眼谢顺,躬身道:“为父王分忧,是孩儿本该做的,那这联络糜家商号的事情?”
慕容焉摆手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按计划行事。”
“遵命!”慕容石卓大喜,与谢顺拜辞慕容焉。
离开山寨后,慕容石卓向谢顺致谢:“谢老大,这次得到父王重用,将来只要我继承王位,你就是第一功臣。”
谢顺抱拳道:“多谢二公子厚爱,属下也是实在忍受不了水军被那些步兵欺压,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不求有功,我们毕竟是外人,但愿大公子将来怪罪下来,二公子能解救一二。”
“哼,水军由我统管,谁敢欺负你,便是不给本公子面子!”
慕容石卓脸色一沉,安慰谢顺道:“你放心,水军现在就是本公子的部众,我们拿到这批军饷,先拨付水军使用。他们想要粮饷,也要看我的眼色,我看谁敢生事?”
谢顺感激道:“水军愿为二公子效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慕容石卓拍着谢顺肩膀:“今后大家荣辱与共,水军现在数量虽然不多,但明年就要跨海作战,该到我们水军扬眉吐气了。”
谢顺大喜,抱拳道:“属下马上去见糜家商队,尽快完成此事。”
“不!”慕容石卓负手向前,望着冰块重叠的海湾,缓缓道:“本公子要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