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发寿阗领兵在后,闻得前锋失利,胡掖勒败退,忙将兵马分作三路,让过败军迎敌。
不多时汉军追至,远远望见鲜卑大军,立刻掉头就走,寿阗大怒,催兵追赶,反追到关下。
邓艾重新列阵待敌,秃发寿阗指着邓艾冷喝道:“你便是打伤我儿的邓艾?”
邓艾也不答话,拍马舞刀便杀向寿阗,鲜卑军阵中一员红发大将冲上截住,正是秃发赤,此人是匈奴后裔,流浪草原时孤身与狼群搏杀,被秃发寿阗所救,收为义子。
秃发赤虽然不会领兵,但马上功夫了得,与邓艾交手十余合,不分胜败,寿阗见邓艾刀法纯熟,恐部将有失,命亲兵将领速吉引兵从侧翼杀上,欲趁乱杀入关中。
后方观战的张泉带兵上前拦截,数合便被愤怒的鲜卑军冲散,大败而退,邓艾见侧翼有失,奋力逼退秃发赤,回马撤走。
“站住!”秃发赤一声低吼,取弓箭便射。
邓艾早在暗中观察,他非但刀法得了黄忠真传,箭法也由黄忠教导,见对方放箭,早有准备,待箭矢飞到近前,暗中挥动征袍将其打歪,却大叫一声伏在马背上逃回关内。
后面秃发寿阗见邓艾中箭,不由大喜,命人擂鼓进攻,鲜卑大军三面合围上来,中军直冲向关门内。
张泉早有准备,领兵背靠城门,结成阵势拼死对敌,大盾后长枪不断刺出,马岱也在关上命弓弩劲射,鲜卑军惨叫不绝,纷纷倒地。
秃发寿阗见如此密集的弩箭,心中震惊,无奈鸣金收兵,将人马退后五里,传令整顿扎营。
还未交战又折损千余人,女婿牙喇被斩,秃发寿阗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一个无名小将便有如此本事,中原果然藏龙卧虎啊!”秃发寿阗眉头紧皱,这还是马超在嘉峪关,要是他赶来支援,那还了得?
秃发赤安慰道:“义父不必生气,明日再战邓艾,俺定将他的人头取来。”
胡掖勒也缓过神来,听说邓艾被射伤,顿时胆气大增,大声道:“大王,明日末将愿打头阵。”
秃发寿阗此时反倒冷静下来,吩咐道:“邓艾虽受伤,但还有马岱在关中,此人在西凉也颇有名望,不可小觑。今夜守营务必小心,以防又被偷袭,明日与我一同攻打肩水金关。”
一夜无话,次日秃发寿阗命胡掖勒为先锋,自领大军,前后衔接直逼关下厮杀。
秃发赤出马,却不见汉军出关,便破口大骂,被马岱以弓箭射退,紧闭关门不出。
秃发努山包着一只手臂,观察城头,不见邓艾踪影,冷笑道:“看来邓艾那小子果然受伤了,其余人根本不敢厮杀。”
胡掖勒大笑道:“其他人出来就是送死,马岱的对手是我,谁也不许抢。”
“邓艾受伤,马超未至,此乃天赐良机,两日内攻破此关。”
秃发寿阗马上传令,命秃发努山、胡掖勒各率一支军马,轮流攻城,自己亲自在阵前督军。
关上马岱调度众将轮流抵御,如今汉军的器械更加精锐,连弩非但达到十二发,威力也大大增强,鲜卑人的皮甲形同虚设。
俄何、烧戈带领羌兵以弓箭瞄准,羌人的箭法也十分了得,只瞄准那些将校放箭,再加上灰瓶、滚油,乱石飞箭如雨点落下,鲜卑军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