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也莫名其妙,以为太史享急糊涂了,劝道:“贤侄不必惶急,你此去有何见闻,只管说来,我自会全力相助。”
太史享言道:“吴侯,我已打听清楚,华佗先生就在襄阳,要烦请神医为家父治伤。”
华佗居然在荆州?
众人吃了一惊,纷纷看向刘琦,眼神不善,心想你小子地盘上藏着神医,故意不说是吧?
刘琦则一脸无辜,愕然道:“华先生年初确实到了襄阳,但江东名医极多,治伤手段也都大同小异,何必非要千里迢迢去请他?”
黄盖怒火上冲:“近来城中都在议论此事,唯有神医华佗可救子义,将军未曾听说?”
刘琦摇头道:“我等平日都在馆驿休息,严令下人不得外出,怕他们闯祸。”
黄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刘将军呀,你当真只是来娶亲的不成?”
刘琦一脸委屈:“我乃外客,若四处打探江东消息,恐怕更不妥吧?”
“你……”黄盖为之气结,顿足道:“还不速速派人将华神医请来?”
刘琦还一脸不解:“华佗真有如此厉害?”
“嗨呀!真是身怀至宝而不自知。”
程普也忍不住了,上前便将孙权守宣城的光荣历史又扒了一遍,听得孙权在帅位上脸色铁青,坐立不安。
“想不到华佗竟有如此本事!”刘琦恍然,忙点头道:“那就赶快去请吧,救人要紧!”
“来不及,来不及了!”太史享顿足大哭道:“家父最多还有十日时间,怎能等到神医赶来?更何况神医正在襄阳开馆授徒,坐诊著书,也、也未必肯来。”
“这该如何是好?”黄盖等人无不焦急。
作为武将,他们深知太史慈的价值,若能活命,江东战力又将上升一个档次。
太史享言道:“为今之计,只好将家父运往荆州,请华神医出手。”
“这如何使得?”孙权大惊,摆手道:“子义乃我江东大将,岂能送去荆州?”
太史享再次跪地哭道:“家父已无多日,若不救治,不能再为吴侯效命了。”
“这……”孙权愕然,说不出话来。
程普言道:“救人要紧,两家既已结亲同盟,可将子义送到荆州治病,伤愈之后便回,我想刘将军必不会为难吧?”
刘琦点头道:“我方才说过,素来敬重太史将军,只要华佗能救命,自然全力相助,就怕这路途颠簸,太史将军病重,不堪忍受。”
太史享忙转向刘琦跪着:“可否请华先生到夏口,家父自水路赶去会合,再请吉先生照看,或能救回一命。”
刘琦扶起太史享,点头道:“人命关天,我自会鼎力相助,但实不相瞒,我至今病体未愈,吉邈还要为我煎药治病,恐不能同行,你还需另请医者随行陪护。”
“这……”太史享再次急得直流泪,无助地看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