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被推出府门,在大街上行刑,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官兵百姓无不掩目。
刘琦听着外面不时传来的啪啪声,还有黄盖不断地闷哼,暗自咬牙,他虽不如周瑜那般亲近黄盖,但无辜打一位七八十的老人家,还是于心不忍。
“诸位听令!”刘琦不愿听外面的动静,呵斥众将,沉声道:“兵法有云,令行禁止,方可三军用命。黄盖仗着资历乱我法度,若长此下去,焉能破曹?吾决意拜赵云为征北将军、陈到为右护军,吕范为左护军,统领各营,严正军法,再有违令者军法无情,定斩不饶!”
韩当气得双目赤红,怒声道:“我等自从孙将军平定江南,经数百战;众将或从讨逆将军,或从吴侯,无不披坚执锐,出生入死,才有这江东基业。汝不过孙家女婿,代掌军权,有何权力夺我等兵权,欲喧宾夺主不成?”
陈武、全琮等将无不响应,纷纷大叫道:“韩将军所言极是,汝有何权力夺我等兵权?”
刘琦大喝道:“吾正是不忍孙氏基业就此葬送,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想我初到淮南时,军政一概不做过问,借由尔等裁决,不想却又败于曹军,莫非又要让合肥、寿春之战再次上演?”
韩当等人无不大怒,个个面色涨红,咬牙切齿,却又说不出话来,尤其合肥之战,众将都曾参与,那一战成为天下笑谈,平生之耻,根本无法反驳。
刘琦冷声道:“吾受吴侯托以重任,此番与曹贼决一死战,中原战事已有眉目,此正当东西并进之时,赵子龙常胜将军,多次大破曹军,诸位有何不服?”
韩当冷笑道:“将军好大的口气,难道要靠赵云一人破敌不成?”
刘琦言道:“联盟破曹,乃吾与吴侯共同决策,当与诸将齐心协力,此乃江东人马一雪前耻之机。若诸位不出力,自可坚守勿战,关将军挥师东进,届时江东上下恐怕真要贻笑万年矣!”
众将脸色难看,只听门外一人大声道:“刘将军真当江东无人乎?若拜赵子龙为将,明日便出兵与曹军作战,我等各出一支人马,看看孰高孰低!”
众人扭头看去,却是被赵云轰出去的凌统转回来,向刘琦抱拳道:“对盟友动手不算本事,阵前斩将杀敌,再分高低。”
“壮哉!”刘琦大赞道:“如此方为江东男儿,有霸王之气度。”
遂缓缓扫视众将,问道:“诸位意下如何?”
韩当咬牙抱拳道:“一言为定!”
刘琦便传令拜赵云为大将,韩当为副将,各守营寨,牢把城池,没有将令不许妄动,再有违令者杀无赦。
此时府外行刑完毕,黄盖被打的昏死过去,抬回馆驿,众将关心他伤势,愤愤而去。
鲁肃叹道:“可怜黄老将军一生征战,到头来又受此苦刑,就怕年事已高,从此落下病根,叫人于心何忍?”
刘琦安慰道:“子敬不必忧心,行刑之人自有手段,别看老将军皮开肉绽,实则未曾伤到筋骨,不过皮肉伤而已。”
鲁肃这才松了口气,抚须道:“今日场面细作必会报知曹操,但此贼生性多疑,不知能否瞒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