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出泰山之北,命孙康守南部蒙山,却万万料不到,东北部沂山中,一支人马悄然潜行,进入泰山境内。
自从曹操死后,魏军士气低落,军心涣散,臧霸麾下的兵马更是逃散无数,除了本部精锐外,大多都涣散懈怠,根本无人发现这支奇兵。
进入泰山的正是太史慈,此次只带八百精兵,分作数批进山,他这些麾下都是当年在豫章招募的士兵,还有部分山越人,爬山涉水如履平地,在山地作战甚至还要强于臧霸的泰山军。
探知臧霸已经出兵,太史慈次日便领兵出山,直奔奉高而来,兵至城下,守军才有所警觉,急忙擂鼓关城,将许多百姓阻隔在城外。
对城外惊慌的百姓视而不见,太史慈催马直奔城下,大喝道:“东莱太史慈在此,速开城投降。”
臧艾、臧舜兄弟一直被臧霸严格训练,整日战战兢兢,难得空闲下来,此时正在府中与几位亲信官员设宴享乐。
忽然听得街上鼓声雷动,刚派人去问,便有差役慌张冲进堂下,大叫道:“报——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臧艾酒杯还在唇边,满脸不悦。
臧舜拍案冷声道:“赵县令,平日里家父称赞你治民有方,不想手下人却如此鲁莽,这也太不像话了。”
“放肆!”赵县令呵斥道:“看不见本官正陪二位将军吃酒,成何体统?”
差役吓得跪在地上,急道:“若非天大的事,小人怎敢打扰诸位雅兴!”
“天大的事?”臧艾将杯中酒仰脖饮下,环顾左右冷笑道:“这奉高城,还能有天大的事?”
臧舜大笑道:“奉高只有屁大的事。”
众人都以为是有人擂鼓告状,无不跟着二人大笑,臧霸在泰山郡,宛如土皇帝一般,这些人都是郡官将校,可不会给奉高县令留面子。
赵县令气得胡须抖索,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还不滚出去?”
差役忙禀告道:“真有大事,有敌军入境,已到城外了。”
“当真?”赵县令大惊,起身问道:“来者何人?”
“东莱太史慈!”
“太史慈?”赵县令一怔,旋即又怒道:“太史慈已死多年,你分明谎报军情。来人,推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千真万确,贼军正在城外叫阵。”
众人这才觉得事态有些严重,纷纷放下酒杯,赵县令看向二人:“二位将军,你看这……”
臧舜不以为意,起身抱拳道:“太史慈早已是冢中枯骨,必是哪里的山贼趁家父外出,趁机来打劫。未免也太不将我二人放在眼里,定要他好看。”
臧舜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众人言道:“这些蟊贼不知太史慈已死,定是井底之蛙,诸位只管上城观战,看我如何灭他!”
赵县令忙拿起酒壶倒酒:“我等为二位将军壮行!”
“酒且斟满,某去去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