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耍枪的,说不过你弄嘴的!”张苞连连摆手,遥望城内火势减弱,对二将言道:“军师还在白波谷等候,我等速去会合。”
三人集合兵马,跨过石桥,沿汾水往白波谷而去,徐晃曾在这里起兵,对周围地理十分熟悉,已与徐庶先去部署了。
……
平阳城外,呼厨泉已如同暴躁的野兽,恨不得上前将那城墙一口咬破。
这几日各营日夜攻城,不给守军喘息之机,哪知道伤亡更大,弓箭和云梯消耗将尽,城墙虽有几处缺口,却还是屹立不倒。
乘兴而来的匈奴兵早已失去锐气,攻势大不如前,甚至畏缩不前,城墙脚下尸骨堆起三四尺厚,血水化作泥泞,以嗜血自傲的匈奴人也心中发怵。
“这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呼厨泉大骂汉人卑鄙,却又无计可施。
其余各王也开始埋怨日逐王萨仁格,甚至有人指责他故意让一员大将送死,就是为了避免伤亡,保存实力,以此为由不肯再攻城。
呼厨泉正无奈之际,忽然萨仁格派人报信,他已经攻破绛邑,并送来一套绫罗官服,一壶酒,专门呈送大单于。
闻着那浓烈的酒香,诸王无不瞠目结舌,没想到萨仁格竟先一步破城,这老狐狸诡计多端,肯定还抢了不少好处。
左贤王刘豹第一个跳了起来,大吼道:“没有我们在这里牵制大军,日逐王哪能攻下绛邑?”
“对,凭什么他独吞了好处?”其余各王挥舞着拳头叫嚷,非但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是因没有得到好处嫉妒眼红。
刘去卑急道:“叔父,不如我们直接南下,让平阳变作孤城,看他们守到几时?”
当年他曾跟着于夫罗到过安邑,童年的记忆中全是琳琅满目的街道,光滑的绸缎、美味的食物,还有漂亮的女人,常常在梦中出现。
所以他与刘豹才主动打前站,本以为杀退毌丘兴,就能畅通无阻进入河东,哪知道又在平阳遇挫。
如今见后部先过汾水,得了好处,顿时有些懊悔,这本该是他们兄弟的好处,全让萨仁格抢走了。
呼厨泉沉吟不决,看向静坐一旁的车句:“大师,你怎么看?”
车句言道:“平阳城东门通往汾水,有小船进出,绛县失守的消息,我想他们也知道了。我们要想一想,汉军会怎么做?”
呼厨泉猛然醒悟:“他们想退兵!”
“不错!”车句冷笑道:“城里的守军必定急着出城,到前面去拦截我们的兵马。如果我们现在退兵,他们会不顾一切尾随追击,不如将他们困在城中,我想汉军会主动出击,那时候,嘿嘿……”
呼厨泉下定决心,对几位头领握拳说道:“狩猎的最后,正是比拼耐心的时候!”
刘去卑也冷静下来,点头道:“这今日城上的箭矢明显减少,滚油也变成了开水,连砖头瓦片都扔下来,他们也是强弩之末了。”
呼厨泉信心大增,举起双手大笑道:“胜利一定属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