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知青,让我大胆猜测一下,是因为今年除了回城名额之外,还有一个工农兵大学的招生名额吧。”苏鹊仪歪着头看着项河,“而且,那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有限制吧?”
苏鹊仪没有猜错。
今年确实多了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并且,要下乡满三年。(我编的)
这就是他没有对二人下手的主要原因——当然,还因为这两个人看起来太不好惹了,尤其是这个苏鹊仪,简直就是把有权有势写在脸上了。
本来,今年他就快回城了!
青山村一直是优秀集体,他们知青也一直是优秀知青——那个大学名额只会颁发给优秀的大队。
这下全毁了!
本来最稳当的途径、这下什么都没有了,别说优秀了!不挨批评就不错了!
还谈何什么工农兵大学名额?
想到这里,项河就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可是一想到她居然能查出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底细、她和之前那些人都不一样。
他不敢动手。
苏鹊仪看着他既仇视又怂包的眼神,顿时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太熟悉了,每一个讨厌她但是又比不过她的人都是这种眼神。
“项知青,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你总是对女知青下手,是不是因为,自己只敢欺负女人啊?”
“第一个回城的男知青你不敢动,挑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知青下手;方礼明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你不敢动,你偏偏来质问我。怎么?觉得我好欺负?”
说罢,苏鹊仪懒得看项河那精彩纷呈的表情,拍了拍衣摆,像是觉得他晦气似的,悠闲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项知青,那你还真是低估我了,连方礼明他爸来了,也只能讨好我。”
“吱”地一声,木质的掉皮的门被推开。
又“吱”一声,项河被隔绝在漆黑的门外,脸色苍白。
他有什么错?
他只是想回去!
他已经下乡这么多年了他想回去有什么错?
他的父母、兄弟都在城里,他只是想回城结束这些永无天日的农活他有什么错!
不过是几个女人罢了,生孩子的玩意儿,哪里找不到?用了便用了,他哪里有错?
贱人!贱人!!
苏鹊仪这个贱人!她毁了他的一切!
苏鹊仪却懒得管他。
过一段时间,便是工农兵大学名额下来的日子了,到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个恶心人的玩意送进去才精彩。
想到这里,苏鹊仪欢呼雀跃地哼起了歌。
但是隐约间又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在知青点外喂蚊子的陆时元熟练地给自己的包掐了个十字。
袅袅不会是把他给忘了吧?
这时,刚刚为陈嫂主持完“公道”的村长身心俱疲,一出来就看见傻站在门口的陆时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以为陆时元还没有追到那个苏知青,还搁这里上夜班锲而不舍呢。
村长脸色难看地揪住陆时元的耳朵,“你这个小子!人女知青不喜欢你你就别执着了!别搞的到时候和里面那对一样,糟心!”
这下好了,优秀集体拿不到了!镇里还不知道要怎样骂他们呢!
这一天到晚的,就不知道干些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