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元,你干嘛!!他们在吵架好不好!怎么又、又亲起来了!
缠绵又藕断丝连的一吻结束,陆时元还发泄似的啃了一口她的嘴唇。
“袅袅,以后,不要说那样的话了。”
苏鹊仪茫然地倚靠在陆时元身上,“嗯?哪种?”
空气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苏鹊仪都怀疑自己有没有问过这句话了。
“……不要我了。”本该沉稳的声线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哭腔,像是在说一件多难以忍受的事情一样。
苏鹊仪想抬起头,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双眼。
粗粝的手轻轻盖在她的眼上,像是怕擦花她的脸一样。
手掌之外阻隔的,是陆时元浓烈的、足以刺穿她身体的目光,带着执拗的爱意。
袅袅,别不要他。
只要袅袅还要他,他就会感觉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
在宿舍门口的时候,他明明从第一句就听出了她们拙劣的表演,却还是为苏鹊仪的抛弃而心口一滞。
只要,别不要他,哪怕爱意少一点都可以,只要,别不要他。
苏鹊仪最后是莫名其妙地捧着一沓钱回去的。
说了那么难听的话还能拿一沓钱回来,顾思雨瞪大了双眼,原来——陆时元喜欢这种方式吗?
“想什么呢!这个从方礼明那里拿回来的。他拿了我爸一大笔钱,却没有信守承诺,我当然有权拿回来。”
只不过,可怜刚刚答应陈婶三百块的方礼明,这下连底裤都掏不出了。
果不其然,回到知青点的方礼明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喊声,“是谁!是谁偷走了我的钱!”
众人纷纷围观过去,只见方礼明双目猩红地捧着空荡荡的铁盒,里面一个钢镚都没有。
苏鹊仪看笑话似的和顾思雨围观在第一排,看着这样狼狈的方礼明,苏鹊仪心里爽快多了。
谁知方礼明立马转过扭曲的脸,用手指着苏鹊仪,“苏鹊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钱!”
那可是他全部的积蓄!
他答应陈婶的三百块怎么办?酒席怎么办?
拿不出来陈婶会杀了他的!他会被告上流氓罪吃花生米的!
一定是苏鹊仪!一定是苏鹊仪!她伺机报复,偷走了这笔钱。
苏鹊仪毫无负罪感,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又不缺你那三瓜两枣的,何必偷你的。”
“再说了,方礼明,你有什么证据表明你这铁盒里面本来是有钱的?万一你是框我钱的怎么办?”
方礼明气极反笑,“证明?我自己的钱我凭什么证明!”
苏鹊仪非常遗憾地表示,“那没有办法了,你自己都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有这份钱。”
“而且,方礼明的舍友们,哪个见过他从铁盒子里拿过钱的?”
方礼明的舍友一听,接二连三的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
“确实没有见过。”
平时方礼明将这笔钱看得跟命根子一样,除了他自己和苏鹊仪,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这笔钱。
方礼明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诡谲扭曲地像是个千年老树皮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