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顶级坏女人开始面对面。
也是两套话术之间的对决。
裴安宁的社会派话术,先夸妆容再夸坠饰搭配。
陈舒挽的理论派话术,友好的接下一切夸奖,然后再反夸回去。
场面一派祥和。
甚至在聊了半小时的情况下,一句有营养的话都没有。
全是胡扯。
直到裴安宁率先败下阵来,以退为进的试探了一句:
“陈医生来找我,不会是想了解一下江欣的心理情况吧?”
“江欣的心理情况我不关心,就算关心的话问你也没用。”
“陈医生说笑了,我是江欣的未婚妻。”
“堂哥的未婚妻,堂弟的r*q是吧?”
“陈医生,你这话说的有点太糙了。”
“对于你这种有心底防备的人来说,率先交底明显是促进沟通的正确方式。”
陈医生病恹恹的坐在待客沙发上,微笑着投以友好的目光:
“所以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江流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欣想杀江流,我和江流顺水推舟提前谋定计划,想着借此莽进江家,但没想到江流还防了我一手。”
裴安宁摊了摊手,示意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离谱,但豪门之争素来如此,简单的身份背后代表着巨大财富的控制权,任谁都会动心。”
“能理解,但江欣为什么要杀江流?”
“刚刚解释过了,继承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不对。”
陈舒挽摇摇头,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江欣的心理分析。
她说:“江欣志不在此。”
裴安宁听到这话后摇摇头,桃花眼里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无奈。
鸡同鸭讲,大概如此。
“陈医生,你身不在其位,自然不会理解长子这个身份的压力。·
人工作的时候都会生出对自由的向往,但身体却仍然坐在工位上,因为现实由不得你。”
“偷换概念,故意演戏。”陈医生竖起了大拇指,中肯的做出了回应:
“我粗略的理解江欣杀人的行为,源自于家族斗争的压力,那么最大的压力来源就是他的父亲江旧岁。”
“对。”
“可是江旧岁本人没有杀害江流的动机,他只要安然无恙的等待老爷子死去,便可以掌控局势。”
裴安宁的手在桌面上小幅度的划动。
因为她手心出汗了,但表情却看不出半分惊惧。
“陈医生的消息渠道确实厉害,如果对内部局势不够了解,显然无法得出这种推论。
但你知不知道对江家的一份子说这些。就相当于间谍搞到了机密后跳出来耀武扬威,你不害怕吗?”
陈舒挽起身坐在了灯光下面,温婉的嗓音像是寒冬的流水:
“首先,这些信息源自于江家两兄弟的主动诉说。
其次,人在社会中有多重身份,在这场谈话里你的身份并不是江家的一份子。
最后,我不害怕。”
裴安宁也来到了灯光下面,从衣架上拿起披肩搭在肩膀上。
“专业人士确实严谨,那我也按照你的顺序来提问。
首先,为什么他们会告诉你?”
“因为我是一名不称职的心理医生,他们是病人。”
“其次,在这场谈话里,你我是什么身份。”
“你的话,r*q、情人之类的词汇,至于我的话,宠物又或是同生共死?
我们之间的关联,就在于这些称呼都需要一个主体才能存在,而我们有相同的主体。”
“最后,你为什么不害怕?”
“因为死亡于我而言更多的是平静,而不是恐惧。
所以你倒不如用:阻止我死后和江流埋在一起来威胁我
比起生前的死亡,我更担心死后去地狱,没法和江流在天使看不到的地方偷情。”
陈舒挽盯着一张知性的脸。
说着阴森森的话。
甚至在描绘这幅场景的时候,病恹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潮红。
把裴安宁给看愣了,她攥住了陈舒挽的手腕:
“虽然我没有专业知识,但我觉得你精神可能有问题。”
“如果能把可能两个字去掉,换上一副肯定的语气,我会更开心。”
“我确认了,你就是精神有问题。”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