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连体婴。”
“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害臊?”
档口可是开放式的。
低矮棚顶下的商户和过往行人全都在打量她们。
陈舒挽慵懒的抬头看了一圈。
越看眼睛里的神采越亮,越看越兴奋。
“江流,好多人,我们干点更害臊的事吧。”
“别胡扯了,说点正事,我失忆的问题有没有点建议。”
“有。”
“我没开玩笑。”
“真的有。”陈舒挽干脆把鞋子脱了,整个人缩在江流的怀里,像是寻找母亲怀抱的幼兽:“这件事上除了我以外,没人能帮你。”
“那你倒是说啊。”
“*我。”
“在这里?”江流不可思议的抬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又低头看了看刚说出虎狼之辞的女人:“你别跟我开玩笑。”
伸出头咬了口江流的脖子留下清晰的齿痕:
“我穿的裙子。”陈舒挽抬头看着江流的表情,恍然间露出了笑意。
她就是想看江流这个表情。
”江流,你想从主观的失忆中寻找客观的解决规律是很难的事情,但难不代表无法做到,只是现在样本太少了,只有一个裴安宁的情况下,甚至连对照组都没有。”
”所以我赶着回去给姜羽贞打工,万一能有点办法呢?”
“对照组就意味着需要有联系才有对照的意义,请问姜羽贞和裴安宁的共通点是?”
江流思考了半天,确实没想出来。
“我留下,但只有几天时间,我还得回家过年。”
“时间够用了。”陈舒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攀附上江流的脖子:“你本来也想留下的,江流,这就是我和裴安宁的共通点,我了解你。”
“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是吧?”
“我在你面前也没有。”陈舒挽不知疲倦的保持着笑容:“你担心我,江流。
可我也担心你,你太紧张了,你这一生从没有彻头彻尾的放纵过。”
“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跟着我的计划走,你就会找到你丢失的一切。”陈舒挽环着他的脖子,嗅着男人身上的味道:“江流,我们都是找不到自己的流浪者,你不想知道你记忆中缺失的部分吗?”
“你可以告诉我。”
“不,有些部分是属于你自己的,比如你对我的真正看法。就像是相同的经历下,女神觉得舔狗不如狗,舔狗觉得女神爱她。”
江流认同的点了点头,双目失神的望着低矮的棚顶。
“江流,你需要退返程机票吗?”
“我压根也没定。”
“你看到我桌上的摄像机了吗?”
“看到了,不然我不会来的。”
江流摇摇头。
送钥匙什么的当然只是托辞。
如果只是送钥匙的话,搞个快递邮过来就好了。
其实他对陈舒挽是有一丝怨气的。
说走就走,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赌气也好、怨气也罢。
既然你觉得新生活更好,那就去过。
江流是不可能再来找她的,他干不出来这种事。
但当他坐在桌前相同的位置。
时隔几天后打开摄像机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
他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这也是为什么。
陈舒挽即便仍然把生活搞得一团糟,他还是夸奖她:”做的不错。”
敢于直面痛苦改变生活就是好事,无论结果如何。
所以他来了,也没想着走。
他得帮她一把。
他期盼着她苦涩的眼睛里长满春天。
顺便听她诉说这一路走来见到的生机盎然。
ps:爱你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