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尔娜仔细打量着古良,虽然全身的衣服破烂不堪,但人也算端正。
“宋锦姐姐,这是你丈夫?”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宋锦,虽然第一次见到宋锦本人,但还是以礼相称。
“此人是最近镇上刚来的疯子,不是我的丈夫。”宋锦仰着头,一脸的不在乎,显然她对古良是避之不及,明明是把他放在柴房,古良也跟着来了。
“有趣,有趣。”日尔娜笑了起来,那嫣然一笑,那些在场的男子都感觉心魂都被抽走了。
安德烈也是气愤不已,本来还以为有一个人能识别他的马,没想到是一个疯人。
“中原人就这般见识吗,连眼前之马都不知晓?”安德烈的嚣张气焰远甚之前。
之前还有心看日尔娜,嘲笑古良的人们再一次不出声了。
现场又安静了下来,气氛异常尴尬,安德烈也没有抱希望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了。
正当所有人都接受被羞辱的事实之际,一个声音破天荒地喊了出来。
“安-达-鲁-西-亚-马。”
古良像一个疯子一样,一边唱,一边把这个几个字念了出来,没个正形。
“哈哈。”本来已经沉默的人们,被古良的古怪表演给逗乐,没人真的相信古良说的是正确答案,只是认为古良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而一个疯子在唱歌,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听到古良所吟唱的内容,安德烈的脸色变得阴沉。
他急忙走向古良,看着他的眼睛。“你再说一遍,这是什么马?”
“安达鲁西亚马。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安德烈,并不是你大栗国没有的马种,我傲霜国就不知道,你有点傲慢过头了。”古良恢复正常,像一个稳若泰山的智者。
“你是怎么知道的?”安德烈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输,瞪着古良。
“别说安达鲁西亚马,更稀有的弗里斯兰马等等,我都见过。”古良一本正经地说道,神情自若。
宋锦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一个优秀的阵前饮马,养马的技能更是天下无双。可眼前的男子好像更懂马,天下关于马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她盯着眼前的男子,之前的的轻视一扫而光,换上的是欣赏。
旁边围观的人也松了一口气,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这个人真知道此马的来历。”
“是啊,要不然我们都挂不住了,像我们一辈子都在做马的生意,居然不知道此马的出处。”
“难道此人真的是宋锦的丈夫,他丈夫可是一个超凡的马倌。”
“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安德烈拉着古良的手,眼神火热。
“已经41了。”古良很随意地说了出来。
“虽然有些大,但是没有关系,我可以接受,只要你通过日尔娜的测试,你就是我安德烈的女婿了。”安德烈的脸上挂着喜悦之色。
“不好意思,我说过了,我只认钱不认人,我的老婆是她。”
古良又耍起性子来,宋锦听到古良的话也是脸色绯红,她的丈夫远在都城,不可能是眼前之人。
“别瞎说,虽然你有些本事,但我已经有丈夫了,你这样信口雌黄,莫不是让人笑话。”
古良一脸黑线,自己的老婆当着众人的面要与自己撇清关系,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在心中感叹着。“要是有结婚证这种东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