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夸张,郝?真的好像浑身都有使不完的牛劲儿一样。
不是他的值日,也会跟她一起干活,到最后能把她们一组人的活儿都干了。
每次去办公室被老师使唤当搬运工的时候,郝?就跟在她身上装了雷达一样,才出了门就能遇见,以至于她几乎没有抱着一沓作业或是练习册回到班里的经历。
这让她的一身力气,也是没了用武之地。
现在也是,好像她真提不动似的,俨然忘记了她可是年年铅球项目的第一,且是最高历史记录的保持者。
听她这样说,郝?也不辩解。
只盯着她笑了笑,然后头又扭向前面,脸上还挂着笑。
在方洲燚的视角里,那笑容是比冬日暖阳还来得温暖和煦。
四个人比去的时候快了太多,回到“洗剪吹”,直上二楼。
桌上火锅已经架起来,水也煮开了。
咕嘟嘟咕嘟嘟——
还冒出了泡来,煞是好听。
“你们速度这么快的?这就等着我们来动筷子了啊!”
云夏惊叹道,她就出去买了个小饮料的功夫哎。
“也不看看留下的都有谁!”
方洲燚拿了碗要去调蘸料,手边就被递来一碗,“调好的。”
方洲燚看了一眼,嫌弃道,“没放辣啊!”
嘴上嫌弃,手上却没耽误。
接过来还是很开心的。
“怎么,段弋戈你这么贤惠的?”
云夏以为是方洲燚指的是留下来的唯一女孩儿段弋戈,虽然她很是狐疑。
“嘿,咱云大学神狭隘了不是!”
许禾安自力更生,自己调料,“21世纪的田螺姑娘已经成功变性啦,这泼天的勤劳也轮到我们的男同胞喽。”
“呦,没看出来啊,失敬失敬,”云夏拿起手边方洲燚才倒好的“小饮料”,举杯敬他,“那就,敬我们勤劳的田螺少男?”
“好说好说,哎——”
许禾安才举起杯子,就被段弋戈碰开,“你可真好意思!洗了仨碗就能打碎一个,田螺姑娘要是你这样败家,不得让人家本就贫瘠的家庭雪上加冰雹啊!”
她朝云夏挤了挤眼睛,暼向另一边,“云夏,这田螺少年啊,是另有其男——”
“咕嘟咕嘟——”
不等段弋戈说完,云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闷了手里的“小饮料”。
段弋戈:“……”
众人:“……”
“噗嗤——”
唯有方洲燚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真是笑死。
就连段弋戈如今都被拉进来被迫走剧情了。
神助攻何其多,简直防不胜防。
看给女主吓的。
生怕晚一秒就敬了过去,然后“不经意”地在“众朋友”面前仿佛时间暂停一般,旁若无人地“对视”。
和沈立冬并排坐着的云夏,能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沈立冬刚才和“死人”一样沉默了半晌,就是为了不被cue,真差点儿就“在劫难逃”了。
方洲燚喟叹一声。
世界意识可真是个会见缝插针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