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下已是许久未见的情难自禁,久了就不合适了。
才松开她,就被过来的云夏揶揄,“啧啧,某些人啊,司马昭之心呢。”
她就说这人上周怎么天天加班呢,原来是为了空出今天来接“心上”人呢。
云夏和郝?如今在一个科研所工作。
也是巧了,进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又同承一师。后来因为导师是专业里的大佬,所以硕士博士都读了同一个人的研究生。
导致这两人的同门关系紧紧捆绑,牢不可破。
如今还是同事。
这缘分……
“可真不怎么地呢!”
云夏一见到方洲燚,就和她吐槽郝?的存在对她来说有多不爽。
“你说,老同学一场,好歹沾亲带故,不至于坑我吧。”
云夏气不打一处来,“好嘛,咱这老同学那叫一个吃里扒外!我们小组的项目资金有多匮乏啊,你是知道的,我跟你哭穷太多次了。”
这几年,她们一直保持着亲密联系。
云夏没少吐槽她起早贪黑赚血汗钱的经历。
“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拉来一个投资吧,郝大少爷多清高啊,扭头就是一个高贵冷艳的拒绝。”
她甚至只是稍稍偷了个懒起晚了,没去这场早上的商谈会,回来这到嘴边儿的鸭子就飞了。
“我可以辩解的。”
郝?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原因,就急忙跟她一起赶来机场接方洲燚了。
“你说,我看你能解释出什么花来。”
方洲燚在,云夏就好像有了靠山,随便拿捏郝大少爷。
“投资方是苏氏集团。”
绝杀。
郝?一句话,就叫做好了兴师问罪状的云夏闭了嘴。
望天又看地,没事儿找事儿地帮方洲燚推起了行李。
“哎,你这姓李带的不多哈。”
转话题转得突兀到尴尬。
“昂,托运了嘛。”
还是方洲燚人美心善。
接了她的话,又跟着说道,“什么项目啊,缺多少,我给你投。”
财大气粗,底气十足。
做一项投资就好像买一个烧饼一样简单容易,直把云夏听得眼泪汪汪。
“呜呜呜,还得是你啊,我的金主大人!”
郝?挑眉,跟着调侃道,“方总真民族实业家,赚外国人的钱报效自己的国。记得咱蓉城今年的十大杰出青年评选好像还没结束,我给您报个名儿怎么样?”
“少来糖衣炮弹这一出啊我给你说,奇怪了,你这嘴上功夫这么多年怎么不减反增啊!
方洲燚倒是退步了。
走哪儿说那哪儿的话,这些年难免会对阴阳怪气明夸暗贬等中华传统技能有所生疏。
“你这怼人的架势,怎么胜任打工人这一委屈大任啊。”
她很好奇,他在工作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怼人的。
“哎,郝大少爷有两副面孔的。”
云夏作为他的同事,深有体会,“他在我们所里的存在,基本就等同于和尚庙里的信女,尼姑庵里的男徒,七个小矮人里的白雪公主,猪圈里的天蓬元帅……”
“停,就此打住吧。”
郝?不敢想象,让她再类比下去,他还会成为什么奇葩东西。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咱们所男女比例是最协调的好不好,没人对我多关注的。”
说完,他还下意识看向方洲燚,希望她别被云夏洗脑了,以为他这么多年都在万花丛中过一样。
“非也非也,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云夏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是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哄得我们所领导都觉得他可真是个好小伙儿,都想给他介绍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