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在荒郊野岭没有住店时,便只能爬上附近的山头,去山里找寻。
总之,会想尽一切办法。
然后在第二天一大早,她迷迷糊糊出来以后,趁她半醒将小包装满。
如此,她就有了用不完的药材和从不会困窘的时刻。
昭禧第一次去京城,是因为慕言的生辰。
他走的时候提过一嘴,自己的生辰在下半年隆冬,过年前最冷的时候。
希望她能来看他。
她去了,还带了个尾巴。
慕言在看见金闪闪的时候,那双狐狸眼头一次变幻成了狼崽子的凶恶。
“他这一路都跟你一起?”
昭禧点头,“嗯,他是我的帮手。”
“王爷。”
金闪闪上前来打招呼,自然而然从善如流。
两人与昭禧之间的关系,刹那间掉了个个。以前是他和阿喜一起看别人,现在是阿喜和金闪闪一起看他。
莫名不太舒服。
慕言“嗯”了一声,便挪了步子不动声色地站到了昭禧的身旁。
这样似乎能够体现两人的亲近一样。
“阿喜,你来得真巧!明日就是我的生辰宴,府上准备了好多节目,你可以好好坐下来歇歇,顺带瞧一瞧有没有意思。”
一路风雪兼程,就是为了赴约。
昭禧她们是从南边过来,那里还热得很,这边却是冰雪铺地了。
“好啊,这是你的王府,你来安排就好!”
慕言也是这样想的。
他准备了个惊喜,就等着她来了。
惊喜要保密,昭禧得开心。
明明是慕言的生辰礼,昭禧却被他带着在京城的街上逛了好几圈儿。
吃的喝的玩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买了多少。
只记得那条街上的卖家都笑开了颜。
“哎?阿喜,”两人玩儿累了,就坐在了城内的护城河边堤上歇息,把弄着两只纸灯笼。
一只兔子的,另一只是龙。
慕言的属相是兔子,接近兔尾巴也接近龙头。
“金闪闪怎么没有一起出来?”
第一眼看见他跟在阿喜身后,慕言是不快的。但想着对方也是离家外出,人生地不熟来到京城,还孤零零待在府中,慕言的同情心就有些挡不住了。
好歹他该尽地主之谊的。
他以为金闪闪是因为惧怕他王爷的身份,以及昨日那并不友好的态度,才“识相”地不跟着出来。
“唔,他好像是有些水土不服。京城太干太冷,哪里是他这个湿热地方长大的人受得了的。”
平徽已经很靠近南望了,常年不见雪但是会经常下雨。
不过……昭禧也是突然想到,这一路走来该是适应了啊,昨日也不见他说有什么不舒服啊?
果然是少爷的身子,“病弱”得很突然。
闻言,慕言的良心才好受了些。
他真是做不好坏人的。